峰是個好孩子,當初他……”想起三個月前的那些事兒,我突然語塞,秦峰的性格和李濤很像,算不上是盲目的正義,但他們都有自己犧牲性命也要守護的東西。
那種少年在青春期的剛毅,我在踏入這個社會之後,早就已經被消磨殆盡了,剩下的估計只是一副偽善的骨架。
為什麼說是偽善?
因為……即使現在秦峰要死了,我也依舊不打算拿出那兩冊密卷,我是不想這密卷害更多的人,但現在已經有人因為它而死了,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維持現狀不變。
見我話說一半,突然不說了,林歌詫異的看了看我,也沒繼續問,而是說,“既然你不想他出事,我們就帶他回去吧!我來想想辦法,看能不能破了這咒。”
其實,我覺得趙北走既然已經挑明瞭,用秦峰身上的咒來做賭注,那他一定是有把握一般人是破不開的。
但不管林歌能不能破開這咒,我們確實得帶秦峰迴去,把他自己扔在這兒,說不定就餓死了,帶在我們身邊,還有一線生機不是?
我翻牆出去用木棍撬開了這房子的大門,然後和林歌一起把秦峰弄到了她住的那個旅館,安置到了我的房間,這一來二去的,天也亮了。
我出去買了早餐,回來的時候,秦峰躺在床上,林歌正拿著一沓黃符,一張一張的往秦峰腦門兒上貼,但是……
這黃符貼到秦峰的額頭上都會無火自燃,唰的一下就變成灰燼,我看到的時候,那床上的枕頭兩側已經有很多飛灰了。
“你在幹嘛?”看到這一幕,我不禁愣了一下。
“試咒啊,”林歌理所當然的說著,又貼了一張黃符,但結果還是一樣,瞬間就變成了灰燼,甚至都來不及看清火焰,見狀,林歌也有些洩氣了,將黃符扔到一邊,坐到床上說,“沒想到這咒術如此厲害,這個趙北走似乎並不像你形容的那般平常,除了身手,他在陰陽術上的造詣也很高,即使我哥在,也不見得能破開秦峰身上的咒術。”
“你是說他比你哥厲害?”我狐疑的看著林歌,心說這丫頭是不知道她哥的本事啊,還是在為自己無法破開這咒術找藉口?
趙北走怎麼可能比林項天厲害?回想當初四號樓的事兒,不管怎麼看,趙北走在這方面都要比林項天矮一頭。
聞聽我的質疑,林歌點了點頭,側頭看著扔在一邊的符紙,說,“若是我師父在,說不定能破開這咒術,指望我,是沒可能了。”
“你師父在哪裡?可以請他過來啊,我願意付錢給他。”我一聽還有人可以出手,立刻來了精神。
林歌翻了我一眼,不樂意的說,“我師父三年前就死了。”
她這話說的,我瞬間沒話說了。
早飯吃的靜悄悄的,我給秦峰買的白粥,也沒喂下去,開始我還想辦法撬開他嘴來著,但林歌說這樣沒用,如果食物喂進去不消化,還不如讓他就保持這樣的狀態。
吃過早飯,拜託林歌照顧秦峰,我就去上班了,走在回快遞公司的路上,我拿出手機撥通了溫小白的手機號,這個號碼,我存上以來,還從來沒打過。
站在路邊聽著手機裡陌生的彩鈴,我正尋思著該怎麼開口,那邊已經傳來了溫小白低沉的聲音,“李航?”
“嗯,是我……”我下意識的應了一句,溫小白沒再說話,似乎是看穿了我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所以在等我開口,我猶豫了一下,這才主動問他,“你在什麼地方?”
一面之緣,三月不見,突然打個電話聊天,是有點尷尬,但溫小白這人說話向來喜歡單刀直入,所以我也就沒拐彎抹角,確定他那地兒距離我這兒不算很遠,就開口請他過來了。
沒錯是‘請’,畢竟我跟他非親非故,所以說話的時候格外小心,有點怕他拒絕,電話裡溫小白的話很少,但聽我說完前因後果,便應了一聲,“我現在就動身,你給我個地址。”
我把詳細地址說給他聽,溫小白記下之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這似乎有點兒病急亂投醫的味道,但溫小白見多識廣,說不定會有什麼辦法呢?
☆、第七章 骨釘
上班之後,我上午跑了趟程錦高中,給那裡的學生送快件,遇到了李濤,或者說他是特地在等我。
李濤這小子可不傻,見面直接把我拖到了一邊,問我,“那個鬼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自然推脫,說,“不知道。”
“不知道?你問那個鬼還記得你不?”李濤一把揪住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