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如果我現在放棄這份工作,真的會死,而我死了對那個死胖子沒有一點兒好處,所以他才處處提醒我,還讓我簽了一賠十的合同來小心翼翼的約束我,只為了讓我留下繼續工作!
不過,還有很多地方我想不明白,比如讓我臉上出現屍斑的到底是晚上的周秀秀,還是白天的周秀秀,她們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還有‘那個’周秀秀和我臉上的這些屍斑,到底是真正的屍斑?還是某種不知名的怪病?
那棟古怪的四號樓裡到底隱藏了什麼,這些包裹又是哪兒來的?
除了我以外,誰還有這個倉庫的鑰匙?
為什麼死胖子說那棟樓裡的都不是人?而另一個人又說那棟樓裡的都是活人,還說他們需要我?我在這事件所擔當的又是一個怎樣的角色?
那個死胖子和給我留字條的人是不是認識?為什麼他們一口咬定如果我放棄這份工作就會死,難道是之前已經死過人了?
搖搖頭,擺脫混亂的思緒。
我看了一下時間,404的快件是十點鐘的,收件人是吳國棟,我趁富裕時間給死胖子換的那個陌生號碼回了條簡訊,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然後帶上兩個快件重新回到了琳琅小區的四號樓,和昨晚一樣,這棟樓一旦入夜,就沒有人出來走動了。
空蕩蕩的樓道里,只有我一個人拿著包裹守在404的門外。
這個快件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只寫了可簽收時間、地址和收件人的名字,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禁有些心虛,拿出路上買的口罩,遮住了自己佈滿屍斑的大半個臉,然後在十點整的時候,按響了404的門鈴。
對方很快就開門了,是個四十多歲的駝背男,頭髮亂糟糟的,很是邋遢,我剛把簽收單遞過去,就下意識的僵住了身體,這個男人沒有手?
駝背男枯瘦的雙臂都在手腕的部分齊茬截斷了,現在還纏著繃帶,隱隱的血跡透過繃帶顯得有些刺眼,這不禁讓我想起了昨晚404滲透門縫的血跡……
記得昨天去倉庫的時候,那個死胖子才警告過我,不能替顧客簽收包裹,就算顧客沒有手也得讓他自己籤,當時我還覺得那個死胖子是在開玩笑,現在看來……會被要求剁手不會也是真的吧?
不過,我怎麼覺得這駝背男反倒像是被誰剁了手呢?屋子裡還有別人?
我往屋裡瞄了兩眼,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反倒是那個駝背男抬起手臂把我拿著簽收單的手推了回來,裂開嘴笑了笑,點點頭,嘴裡咿咿呀呀的似乎是想讓我幫他簽收。
他這不笑還好點,一笑我差點兒把手裡的簽收單扔了,這人不到五十的樣子,嘴裡的牙就全沒了,舌頭也只剩了半截,只能象徵性的發出一些單音,是個啞巴。
☆、第三章 不存在的快遞員
要是平時碰上這麼一個,我肯定替他簽了。
但這裡是四號樓,那個死胖子又特地交代過不可以代簽,我這搞了一臉屍斑還沒弄下去,不想再招惹什麼麻煩,索性將筆遞了過去,讓那個啞巴自己叼著筆簽字。
這啞巴一聽頓時急眼了,嘴裡模糊不清的嚷著什麼,用斷腕指了指我,似乎是要揍我。
怎麼說我也是個一米七八的大小夥子,還不至於被這個沒手的啞巴唬住。就跟他說,如果沒有人簽收,我會把郵件退回去。
那啞巴一聽,頓時不嚷嚷了,就死死的盯著我,似乎很生氣,但最後他還是黑著臉叼過筆,很是熟練的在簽收單上寫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抱著我給他的包裹回屋了。
我看了看簽收單上的字,心說,這啞巴明明自己可以簽收,還死活讓我籤,要是我剛才替他簽了,會發什麼事兒?
這個簽收單也很特別?
我翻來覆去的檢查了一遍,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也不敢提筆一試,只好繼續去六樓。
照舊等到十二點十分的時候,我按響了門鈴,這是我第二次見到夜裡的周秀秀,依舊是大眼雙眼皮,娟秀挺巧的鼻樑,蒼白的鵝蛋臉,猩紅的唇,只是今晚她的唇嬌嫩的彷彿要滴血一般,比昨晚還要誘人。
幾小時前我才見過周秀秀,但那個時候的周秀秀顯然不是眼前這個,我現在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可是這二人的性格不一樣,穿衣打扮也不一樣,第一次見周秀秀的時候驚豔於她的清冷美貌,我並沒有注意她穿的什麼衣服。
現在仔細一看,我突然有些相信那個醫生的話了,說不定這個周秀秀真是個死人。
周秀秀穿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