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邊讀邊咽口水,吉爾平越過我的肩膀讀著字條,居然嘆息了一聲。“真是一位溫柔無比的夫人哪。”他說完清了清嗓子,“嗯,哈,這是你的嗎?”
他捏著一支鉛筆,用橡皮擦那頭挑起了一條女式小可愛,那條小可愛正掛在空調的一個按鈕上(準確地說,那應該是一條紅色的蕾絲內褲)。
“喔,天啊,這下可丟臉了。”吉爾平等著我的解釋。
“嗯,有一次,艾米和我,嗯,你也讀了她的字條,我們……你知道吧……有時些得想些招數助助興。”
吉爾平咧開嘴笑了,“哦,我明白啦,色迷迷的教授跟淘氣包學生嘛,我知道這一套,你們兩個人還真是甜蜜呀。”我伸手去取那條小可愛,但吉爾平已經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證物袋,把小可愛放了進去,“有備無患嘛。”吉爾平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喔,別這樣。”我說,“艾米會羞死……”這個“死”字剛一出口,我立刻管住了自己的嘴。
“別擔心,尼克,只是走個過場,我的朋友。你絕不會相信警方有多少條條框框,東一個‘以防萬一’,西一個‘以防萬一’,笑死人啦。提示說了些什麼?”
我又任由他越過我的肩膀讀了讀字條,他的氣息讓我不禁有些分神。
“這提示是什麼意思?”吉爾平問道。
“我完全摸不著頭腦。”我撒了個謊。
我終於甩掉了吉爾平這個跟班,隨後漫無目的地沿著公路向前行駛了一會兒,以便用我的一次性手機打個電話——可是沒有人接電話,我也沒有留言。我又駕車向前飛奔了一陣,彷彿自己正向某個目的地駛去,接著掉了個頭往城裡開了四十五分鐘,前往“戴斯”酒店找艾略特夫婦。我走進一間大廳,廳裡擠滿了“中西部薪資管理供應商協會”的成員,到處擺放著一個個帶輪子的旅行箱,到處是拿小塑膠杯喝著免費飲料互相攀談的人們,到處是從嗓子裡憋出來的笑聲,到處是從口袋裡掏出來的名片。我跟四名男子一起上了電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