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小說:消失的愛人 作者:打死也不說

式講話。

“嗯。”

“嗯什麼?情況挺糟?你看上去簡直一團糟。”

我聳了聳肩表示贊同,她審視著我。

“艾米?”她問道。這是一個簡單的問題,我又聳了聳肩再次表示贊同,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瑪戈被逗樂了,她用雙肘撐在吧檯上,雙手托住下巴,蹲下身子打算對我的婚姻來一番精闢的剖析。瑪戈一個人就擔當了整個專家團的職責,她問:“她怎麼啦?”

“倒黴日子,只不過是倒黴的一天而已。”

“別為她的事煩心。”瑪戈點燃了一支香菸——她每天會不多不少抽上一支菸,“女人全都神經兮兮。”瑪戈不把自己算在“女人”這一類裡,她把“女人”當作一個嘲弄的詞。

我把瑪戈吐出的煙霧吹回它的主人處,“今天是我們結婚週年紀念日,五週年。”

“哇。”妹妹向後歪了歪頭。她曾經在我們的婚禮上做過伴娘,通身穿著紫衣,艾米的母親還把她稱作“那位美豔動人、一頭烏髮、紫裙搖曳的夫人”,不過瑪戈可記不住什麼紀念日,“哎呀,見鬼,時間過得真快。”她又朝我吹了一口煙,這懶洋洋的一招弄不好會讓我得上癌症,“她又要玩那個,呃,你們把那種遊戲叫作什麼,不叫‘尋物遊戲’……”

“叫尋寶遊戲。”我說道。

我的妻子愛玩遊戲,主要是些鬥智遊戲,但也有需要真人上陣的消遣遊戲。每逢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她總會弄出一個精心製作的尋寶遊戲,遊戲裡的每條提示都指向了下一個藏身之處,直到我一步一步地接近終點,一舉找到我的紀念日禮物——誰讓艾米的父親每逢結婚紀念日便會為她的媽媽玩一套尋寶遊戲呢。你們別以為我沒看懂一男一女在這兩個家庭中各自扮演的角色,別以為我沒有體會到其中的意味,但我並非在艾米的家中長大,我自有另一個家庭,在我的記憶中,父親送給母親的最後一件禮物是一隻熨斗,它擺在廚房的檯面上,光禿禿的沒有包裝紙。

“我們要不要賭一賭她今年對你會有多惱火?”瑪戈一邊問一邊從啤酒杯後露出一抹微笑。

艾米的尋寶遊戲有一個麻煩之處:我從來都摸不透那些提示。第一個結婚週年紀念日的時候我們還住在紐約,結果我從七條提示中悟出了兩條,這成了我在週年紀念日尋寶遊戲中的最佳戰績,當時打頭的一條提示是:

該處門臉狹窄,但去年秋日某個週二,你我在此地那一吻是何等濃情深愛。

你曾經在孩提時代參加過拼字比賽嗎?在聽見單詞之後,你會搜腸刮肚想看看自己是否能夠拼出那個字來,那時你的腦海中一片茫然,感到無比恐慌又空空落落——這便是我在尋寶遊戲中的感受。

“那是一家愛爾蘭酒吧,不過在一個愛爾蘭氣質不太重的地方。”艾米說。

我一邊咬著嘴唇端起肩膀一邊審視著起居室,彷彿答案會憑空冒出來,她又等了好一會兒。

“當時我們在雨中迷了路嘛。”她的聲音聽上去有幾分懇求,但只怕馬上就要惱火起來了。

我聳了聳肩。

“是‘麥克曼’酒吧呀,尼克。記得嗎,當時我們在唐人街找那家點心餐館,卻遇上一場雨迷了路,餐館本該在孔子雕像旁邊,結果那地方有兩座孔子雕像,我們渾身都淋得精溼,就隨便找了一家愛爾蘭酒吧咕嘟咕嘟喝了些威士忌,你一把摟著我吻我,那個吻……”

“沒錯!你應該把孔子加進提示嘛,那樣我就猜得到了。”

“孔子雕像不是問題的關鍵,酒吧才是關鍵,在酒吧共度的那一刻才是關鍵,我覺得那一刻挺特別的。”她把最後幾個字說得十分嬌憨,我一度為這種口吻著迷。

“是挺特別。”我把她拉進懷中吻了吻,“我要在‘麥克曼’酒吧再度上演那一吻當作週年紀念日的特別節目,我們再去故地重遊一次吧。”

“麥克曼”酒吧的酒保是個長著鬍鬚的傢伙,他一看到我們進門就咧嘴露出了笑容,為我們兩人倒上了威士忌,又把下一條提示送了過來。

當我心中悽悽慘慘,只有一個地方能讓我重展笑顏。

結果那個地方是中央公園裡的“愛麗絲夢遊仙境”雕像,艾米曾經告訴過我(她告訴過我,她敢肯定自己告訴過我許多次):在孩提時代,那座雕像曾經讓她重展笑顏。我壓根兒不記得我們談過這些話題,這一句可不是假話,我確實想不起來其中的隻言片語。我有點兒注意力缺失的毛病,我的妻子又有點兒讓人眼花繚亂——在這裡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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