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到母親拿著那個礙眼的撥浪鼓擺弄,逗弄寶寶玩,嘆了口氣,天倫之樂,母親還是沒福享久些。
她自然是不會讓母親看到自己小腿上的紅腫,直接打了聲招呼回房。
聞人臻剛洗了個澡出來,人正斜倚在窗櫞打電話,側面剛毅分明,她開門進去發出的聲響,他自然是察覺到了,猛然一驚,回頭瞧到她,眸色深邃起來,又轉了回去,若無其事地繼續說。
他應該是在跟他的秘書通話,口中的用詞多半是吩咐。
很快他結束了通話,發現她挽起褲腿,在塗藥膏,她小腿腫的老高,看情形還不是今天腫起來的。
他恍然意識到今天出門的時候,她下樓梯差點跌下去,其實是有原因的。
但是她悶聲不吭乘了公交車又逛了商場,這女人的能耐,還是令人肅然起敬。
像他,一回來恨不得將自己徹底請洗一遍,公交車上那個大媽的魚腥味,如影隨形,令他作嘔。
她低頭塗得很仔細很認真,露出了姣好白皙的頸項。
她抬起頭來的時候,他看到她神色淡然,似乎那腿不是她的。
“怎麼撞傷的?”
她也對上了他的眼,室內的氛圍太過沉寂,他主動打破了這種僵滯的氣流。
“昨天某人支使我倒水。”
她將藥膏上頭的蓋子重新擰好,不疾不徐地道,視線卻沒有離開他的臉。
他竟然只是皺皺眉,用一種異常倦怠的神色慢慢的反詰:“噢。”
他竟然也沒有不好意思,更沒有道歉的傾向。
她還以為他怎樣也要有點周折的情緒,沒想到他波瀾不興。
也對,到底是自己太高估他了,他本身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殘忍、自私、高深莫測,偶爾的情緒流露,都是帶有目的的。
室內明明不悶熱,窗戶開著,秋日的涼風,很舒爽,然而季璃昕卻覺得總有股氣流哽噎在胸腹部,上下不得流通。
他拿著個玻璃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後又不放下,半晌不講話,另一隻手拿了遙控板,開了客房內的電視機。
他應該是很少看電視的人,按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他中意的臺,最終螢幕定格在電視劇上,那個頻道正在放映泰劇《臨時天堂》,講得是愛與救贖。
季璃昕之前在看過這一部電視劇的,因為之前好多個電視臺都在放,情節極度的小言,該劇前半段講述傲慢囂張的男主角綁架女主角對其進行人身折磨,而後半部分則是他愛上女主角,被女主角進行心靈折磨。
劇中男主四次nape(弓雖。暴)女主,很狗血很銷魂很暴力很有愛,但是偏偏還是風靡一時。
季璃昕本也不是很愛看的,但是劇中的男女主角演技太好,把狗血的情節都演得入木三分,迫使觀眾引起共鳴。
季璃昕記得最深刻的那一句臺詞是男主說的,“沒我的充許你哪都不許去,你哭啊,你越傷心我越得意。”
聞人臻看的時候,場景正在放本劇的第三次nape,場景是在水裡。
季璃昕乾咳一聲,一對離婚三年多將近四年的夫妻同處一室,看銷魂的弓雖。暴情節,這似乎有點詭異。
幸好這個時候,杜哲遠來敲門,叫他們去吃餃子。
季璃昕鬆了口氣,免去了一場尷尬,杜叔叔來得真及時,杜哲遠莫名其妙得了季璃昕感激涕零的目光。
芹菜鮮肉餃子,味道鮮美,杜叔叔廚藝真的很不錯,季璃昕倒是真有些餓了,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後,她主動幫忙收拾,杜哲遠這下沒推辭,洗了下手,過去陪母親跟孩子去了。
她出來的時候,母親主動告訴她,“聞人出去了,也沒說什麼事。”
“他那麼大個的人,又不會丟。”
她不以為然。
若是他真迷路了,相信也沒人把他這樣腹黑陰險的男人撿去,那叫活受罪。
聞人臻回來得很遲,她洗過澡,穿了一套保守的睡衣,胳膊跟小腿都沒露下,先睡下了,免得待會一起睡尷尬,睡著了想必他就不會打擾到自己了。
她醒來是第二天了,床頭放了一支藥膏,消腫的,還是特效藥。
他儼然已經起來了,床上不見蹤影,浴室裡也沒聽到洗漱的聲響。
進客廳的時候,她發現聞人臻在跟杜哲遠交談。
那藥,她沒動一下,晚上的時候,他發現了,納悶地看了她一眼,但沒有多做詢問。
她知道這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