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汗!
我想不明白,心說出汗代表熱,這不是好事麼?寅寅又跟我舉例子,如果我們真隨著狗隊往前跑,身子會出很多汗,等我們累了,停下跑了,這些汗散不出去,被寒氣一弄,會變成冰凍在身上的,這樣我們會更冷,甚至要是因此再跑,這麼惡性迴圈下去的話,最後會怎麼樣?
我被嚇住了,也意識到確實是這麼個事。我也不同情狗隊了,趕緊老實的站在上面。
此外我打心裡還聯絡起另一個事來,我曾聽一個養狗的朋友說過,狗毛的保暖性特別強,狗的大汗腺也不如人類和其他動物那麼發達,它們往往透過吐舌頭來散熱。
這雖然算是個缺陷,但讓狗在寒冷之地拉雪橇,反倒不用考慮它們出汗凍冰的問題了。我暗贊藏民智慧的強大。
我們是在後半夜出發的,接下來沒停歇,奔著小北極的山谷,一直跑到了第二天破曉。
我一直站著,剛開始沒覺得有啥,但漸漸被寒氣入侵了,凍得渾身難受,外加也沒睡好,最後來了一股極強的睏意,我熬不住,就在雪橇上挪了個空,迷迷糊糊睡起來。而且進入小北極後,漫天飄著小雪花,外加風呼呼吹著。我們都各顧各的,我這麼一睡覺,竟把自己坐雪橇的事忘了,突然間從雪橇上滾下來了。
在落地那一刻,我就醒了,尤其還是臉衝下捱到雪面上的,那種刺骨的勁兒讓我腦中直嗡嗡。
更讓人蛋疼的是,我站起來一看,壞了,狗隊繼續往前行駛著,鐵驢和寅寅都沒發現我掉隊。
我在幾乎沒腳脖的雪中快跑,但也不如狗的速度,要是再耽誤一會兒,被狗隊甩遠了,我想找到他們就難了,尤其這裡荒無人煙的,我在這裡停留,後果是必死無疑。
我扯嗓子大喊,但風聲把我嗓音完全蓋住了,而且一張嘴,就有雪花往裡鑽,刺激的讓我有種哮喘咳嗽的衝動。
我不敢再耽誤,也下了一個狠決定,把帶的左輪槍拿出來,舉著對天砰砰開了一槍。
鐵驢和寅寅都聽到槍聲了,剛開始他倆變得很警惕,等發現是我打槍之後,他們喝住狗隊,又讓它們調頭,奔著我趕回來。
我心裡長吐一口氣,心說還好,老子這條命是保住了。
☆、第六章 破曉鬼叫
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