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它們壓根是嚇跑呢,還什麼認路?
我聲音都發抖了,對鐵驢催促,讓他趕緊抽鞭子,把雪橇弄停下來。但寅寅接話說不行,不然雪浪就趕上來了。
我有一種我們身處絕境的感覺,現在前有狼後有虎的,我們進退為難。
鐵驢稍微糾結一下,最後拿出一副毅然樣,不僅不減速,還再次玩命的抽鞭子,對著狗隊一頓猛打。
有的狗捱了鞭子後,嗷了一聲,身上還立刻出現一道血印子。
我問鐵驢,他是不是瘋了?鐵驢卻有他的解釋,對我說,“咱們賭一把,賭這懸崖不高!”
說實話,我覺得這種奇蹟很難出現,但這麼一耽誤,雪橇就衝到懸崖邊緣,徹底凌空飛了出去。
離開那一刻,我們都有種失重感,我整個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難受的啊、啊叫著,也低頭看著腳下。說實話,鐵驢這次賭成了一半。懸崖是不高,但目測起來,離底下也有四米、五米的距離,同樣也不低。
我是抱著死死拽住雪橇的念頭,鐵驢卻跟我完全相反,他望著懸崖底下,大叫一聲好樣的,就鬆開了雪橇。
寅寅留意到鐵驢的動作,她稍一耽擱,也學起鐵驢來。
這倆人隔空舞著胳膊蹬著腿,像個大沙袋一樣砸到懸崖底部了,但這裡鋪著非常厚的一層雪。
他們落在雪上,又一下出現一個窟窿,鑽到裡面去了。而這層雪也跟棉花一樣,卸去了他倆身上大部分的下墜力道。
我有恐高症,雖說知道鐵驢和寅寅這麼做的意圖是啥,也鼓勵自己往下跳,但我心裡又冒出另一個念頭,就是阻止我鬆開雪橇。
我算被自己坑了,最終也沒跳出雪橇。我和雪橇一起凌空滑翔一段,又一起落在崖底的雪面上。
雪橇的受力面積大,只是壓著雪往下沉了一下,卻並沒完全陷進去。被慣性一帶,它又往前嗖嗖滑行起來。
狗隊很慘,它們滑了一會後簡直亂套了,有的被繩子拴著,卻滾來滾去的,有的是兩個擠一塊了。
這群狗無疑成為絆腳石,一下卡住雪橇。
而雪橇驟停下來後,我被一股無形的力道一推,往前飛了出去。等我落在雪面上後,又跟個土豆一樣,嗖嗖往前滾著。
我前方不遠處還有個凸出雪面的巨石,我一路滾到它腳下,最終被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