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眼睛受傷了,往外噴血,估計弄不好是瞎了。
白熊很難受。我們仨不理這個畜生,鐵驢催促一句,我們又玩命的往岸邊趕。
原本我們就離岸邊不遠,所以沒折騰多久就上岸了。當我雙腿著地後,冷不丁有點不會走路了,因為僵的。寅寅也出現類似的情況了。
我和鐵驢都過去攙扶著寅寅,我們仨一瘸一拐的往狗隊那裡奔。
狗隊也看到雪崩了,它們都不抱團取暖了,全汪汪叫著,上下亂竄。拴著它們的鐵椎都左右擰著,有種鬆動的跡象了。
等我們來到雪橇旁邊時,鐵驢下命令,讓我和寅寅啥也別管,先站在雪橇上。
都這時候了,我倆沒推卻。之後鐵驢拿出渾身力氣,雙手拽著鐵椎,呀呀的吼了幾聲後,鐵椎一鬆,終於被完全的拽出來了。
狗隊就等著這一刻呢,也不用鞭子嚇它們了,它們全一扭頭,對著來時候的路逃上了。
雪橇也立刻被貫注好大一股力道,飛快的調頭前行。
鐵驢胖歸胖,關鍵時刻身手還是挺靈活的。他拿捏著尺度,跳到雪橇上。不然要是這時候落隊,後果真不堪設想。
在雪橇離開一瞬間,三股雪浪就落到湖面上了。這是雪與水相互間的一種衝擊。
我扭頭看著,湖面冷不丁的給人一種凹陷和扭曲感。雪浪的力量實在是大,而且也迅速吞噬湖面,向外推進著。
伴隨的還有一股很強力的冷風吹了過來,我本來就身子僵,這時更忍不住的一打咧咧。
鐵驢拿著鞭子,玩命的抽打著,試圖將雪橇的速度提到極限,而我和寅寅趁空找了點藥。
我是翻著裝備包,把強心劑拿出來了。我用注射器給我倆脖頸上都來了一針,寅寅拿的是蟲草。
她自己吃了三根,讓我也儘量多吃。
我很清楚,現在我倆吃了這麼多“補藥”,無疑讓身子超水平透支著,這樣的來抵抗寒冷。就算能順利出了小北極,我倆也保準大病一場。
但這都是後話,現在說也沒任何意義。
在這些藥的刺激下,我們確實好多了不少。我也有精力觀察著當前形勢了。
雪浪就在我們身後百米左右的地方追擊著,原本雪橇的速度跟它的半斤八兩,我們之間處於一種相對靜止的狀態。
但狗的體力是有限的,漸漸地,它們都大喘著白氣,雪橇速度也慢慢降了下來。
雪浪反倒是越衝越勇。我們之間的距離一點點的縮小。
我心裡七上八下的,試圖想到什麼辦法,能扭轉劣勢。寅寅先我一步有思路了。
她把目光放在雪橇上,喊了句,“把沒啥用的裝備丟下去!”
說完不等我和鐵驢回覆,她就當先行動了。我眼睜睜看著她把帳篷包丟了下去。
我們之前就因為怪人的偷襲而捨棄過一頂帳篷,現在丟的這個,是最後的一頂了。我肉疼了一下,心說沒帳篷,我們接下來怎麼休息?
這還沒完,寅寅又對其他裝備下手了,還催促我別愣著。
我也一發狠,心說那就來吧。我倆丟這個丟那個的,反正沒少敗家,不過我們也都掌握一個尺度,裝木炭和槍械食物的包兒都沒動,這可是保證我們的最基本的東西了。
也別說,少了這些重量,狗隊又變得輕鬆起來,雪橇速度再次提升。
我們勉勉強強壓過雪浪,一點點拉大我們之間的距離。
或許是被雪崩影響的吧,現在周圍環境變化也挺大,空氣中起了一層霧氣。其實這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霧,都是由雪沫子組成的。
我被霧氣打著臉,有種絲絲拉拉的疼和癢。而且被霧氣一影響,我們的視線變得特別不好。
我倒沒把這個放在心上,因為有狗在,它們丁點不費力的認著路。
我們就這麼又逃出一里地,雪浪出現後勁不足的趨勢了,鐵驢先發現並跟我和寅寅唸叨一句。
我倆扭頭觀察一番,我心裡連連叫好,心說雪崩是可怕,但我們仨也算很了不起了,能從它的魔掌下逃脫。
我扶著雪橇欄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鐵驢盯著前方罵了句臥槽。
這語氣裡還給人種咬牙切齒的感覺。我心說我們眼湊著要脫險了,他又臥槽個什麼?
我抬頭看看,當看清前方的路後,我比鐵驢反應還要大,有種跳腳罵天罵地的衝動。
我們前方竟然是懸崖。也就是說,這幫狗根本不像我想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