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三苗女,都吐著舌頭,很猙獰,我也不想多看她們長相。
但這麼驗屍驗了五六具吧,我真遇到一個“朋友”,就是九孃的手下——小狐。她也跪著吐舌頭呢,不過她舌頭吐的很短,雙眼也半閉著。
我為了檢查瞳孔,不得不面對面的蹲下來,伸手扒她眼皮。但我剛把她左眼皮弄開,她眼珠猛地動了一下。
我嚇了一跳,這還沒完,她還猛地用雙手拽住我衣領。
我想站起來,她拽我的勁真大,我雙腿使了幾次勁,身子都沒起來。
我對小狐的印象不咋好,最後見她時,她還詭異的跟一具男屍歡好呢,而且她們這些妖女,還擅長咬人。
我怕她對我發起攻擊,也把精力轉移一下,不急著站起來,反倒把雙手上舉,時刻防備著。
要我說,小狐雖然沒死,但離死也不遠了。她目光呆滯的看著我,嘴裡反覆唸叨一句話。
我隔遠聽不太清,卻品出來,話裡有九娘兩個字。
我特想湊過去聽她說什麼,又不敢下定這個決心。不得已,我又喊姜紹炎他們,希望大家都過來,這樣人多之下,不怕她耍什麼詭計。
姜紹炎他們一聽有活口,趕來的很快,但也真就差這麼一會兒,小狐把腦袋低了下去。
姜紹炎很在乎小狐死前想說啥,他不放棄,對著小狐的身子戳了幾指,想讓她能再倒騰過一口氣回來,把話告訴大家。
小狐沒給我們希望,姜紹炎這幾指,也真是無力迴天。最後姜紹炎一嘆氣,又叫我們按原計劃,繼續往下走。
我們把這些三苗女都檢查一遍,發現再無活口,另外也沒發現九娘。
這讓我們挺納悶,不知道九娘去哪裡了。另外除我之外,其他人都懂足跡辨認的技術。
他們發現其他不少線索,又聚在一起討論。
我在一旁聽著,按他們說的,成群結隊的大盜確實來過這裡,最後也都進了圓形石門。
我們有個猜測,這圓形石門後面,就該是大盜的老窩。
鐵驢迫不及待了,拍了拍揹著的微型衝鋒槍,讓大家趕緊推門吧。
他是個用槍高手,這次我們帶的彈藥充足,這無疑讓他信心大增。那三個特警也聽話,這就跟鐵驢配合。
姜紹炎一直默不出聲,看著石門,心裡琢磨事呢。我也沒參與推門的活兒。
鐵驢喊了一二三,他們一起用力。這四個老爺們可都是挺有勁兒的主兒,但他們合力推了幾次,門都紋絲不動。
鐵驢咦了一聲,又回頭看看,催促讓我倆也過去,搭一把手。
我隱隱覺得這事不對勁,但具體哪裡不對,我說不出來,姜紹炎明顯比我思路清晰。
他回過神後,讓鐵驢四人別做無用功了,又指著石門上的大轉盤說,“上面刻著五種蟲子,這裡面有說道!”
我們被他這麼強調,也觀察起來。鐵驢對姜紹炎的話半信半疑,也最先沒耐心煩兒,唸叨一句,“有啥說道?難不成這裡還有機關嗎?”他還要伸手摸一摸。
姜紹炎把他攔住了,又湊過去,依次指著五毒蟲,分析起來,“青蛇的眼睛、黑蠍的尾巴、紫蜈蚣的千足、紅蜘蛛的腦袋、蟾蜍的身子,你們仔細看看,是不是都分佈著小洞?”
我們把注意力重點放在這些地方,也真跟姜紹炎說的一樣,而且一個個小洞都是往裡凹陷的,像青蛇眼睛這裡,小洞相對大一些,而紫蜈蚣的千足上,小洞很迷你,比針尖麥芒大不了多少。
姜紹炎看我們沒人接話,又往下說,“我猜這石門推不動,一定跟這些小洞有關,小冷,你測一測,這小洞附近有沒有血跡?”
我點點頭,先找個小棉籤,在這些小洞附近擦拭一下,我胸囊裡還有冰醋酸和聯苯胺,又把它倆拿出來,做了血跡檢測。
我發現出現的是陽性反應,也就是說,小洞附近,真得有血跡的存在。
我把結論說給大家聽。
姜紹炎接話說他有個猜測,指著小洞又強調,“我之前收集到的三苗資料裡面提過,三苗人會做一種特殊機關,在卡簧和訊息埋伏兒的地方放置一種蟲子,平時它處在昏睡期,只有用特定的血才能將其喚醒,也會讓它扭動身子,觸發機關的開啟。而眼前的小洞裡,就該是躲蟲子的地方,咱們很‘幸運’,長一把見識,遇到這難得一見的五毒機關了。”
我順著他的話往下想,大轉盤上也給我們提示了,難道說,想要進這個石門,就要收集五種毒蟲的血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