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反應很大,氣的都蹦起腳來,玩命的打手勢,讓我倆快回去燒煤。
我也對邪君擺手,那意思沒看到龍捲風的變態嗎?快點指揮海王號調頭,我們逃吧。
要沒有鐵驢,我倆保準這麼互相擺手對峙上了,鐵驢像是突然想明白啥了一樣,罵了句臥槽後,竟又一把抱住我,往鍋爐室裡衝去。
我心裡有氣呢,心說驢哥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咋這時候胳膊肘往外拐,幫邪君呢。
我掙扎幾下,鐵驢不理不顧,最後來到鍋爐旁邊,把我放下來,而且立刻的,他一手一個拿起兩把鐵鍬。
他跟小矮子一樣,一邊瘋了似的往鍋爐裡送煤,一邊催促我,“徒弟,快快!再晚就來不及了。”
我瞭解鐵驢,他不會在這時候亂開玩笑的,我雖然不知道原因,卻也沒來由的緊張上了。
我們又悶聲配合,最後鍋爐都嗡嗡抖動起來,我心裡又有點怕了,瞥鐵驢一眼,他沉著臉,沒表示。
我們沒法看到鍋爐室外面啥景色,但門開著。過了一支菸的時間吧,我覺得外面一下黑了下來,而且狂風強度增加好多,整個鍋爐室裡的空氣都被壓的漲漲的。
這還沒完,我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迅速立了起來。對這種現象,我只想到的一種解釋,靜電。
我猜此時的海王號,就在龍捲風旁邊。
我心說事已至此,也別想著危險了,我又壓下不安的性子,要繼續搓煤。
但突然的,外面嗤嗤響了幾聲,我覺得有什麼東西撲到後背上。我整個人狂抖一番,之後扛不住的眼一翻,暈了過去。
☆、第二十五章 錯航
我稀裡糊塗的昏迷著,甚至還做夢了。等慢慢睜開眼睛後,首先映入腦中的,是鍋爐室的天花板,我冷不丁有些迷糊,緩了一會兒才記起之前的事。
我使勁掐了掐自己大腿,很疼。我又掙扎坐起來,活動下四肢,發現並無大礙。
我琢磨著,暈前撲到自己後背上的東西,十有八九是電流,也正因為過電我才暈過去的。
但這東西無法考證,只能放在一邊。我又四下看看。鍋爐室裡一片狼藉,估計是被風吹得,而鐵驢和小矮子也都在不遠處。他們一動不動的。
我不在乎那小矮子,卻很在意鐵驢。我半爬半走的湊過去,使勁推了推驢哥。
他沒反應,不過胸口一起一伏的,也讓我稍微安心,說明他只是昏了。
我換個套路,又是掐人中又是捏大腿根的,都是狠招,甚至還拿出藥劑,給他來了一陣。很無奈的是,都沒效果。
我沒招了,尋思先讓驢哥這麼躺一會吧,我看看鍋爐室外啥樣了?而且我們仨昏迷期間,咋沒有人來救呢?
我懷疑這一船人都暈著呢。
我踉蹌的走到門口,剛一望向室外,我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海王號靜靜的浮在海面上,一點暴風雨來過的跡象都沒有了,而遠處呢,是一片碧海藍天,還有一個很大的綠島。
我犯嘀咕,心說之前經歷暴風雨的時候,我也沒發現我們周圍有島嶼啊?難不成說,我們的船是被風吹到這裡來的?但也太巧了吧?
我又把目光收回到海王號上,整個甲板空空蕩蕩的,我沒發現姜紹炎和水手他們。
我想尋找一番,但又一合計,自己不擅長這個,還是把鐵驢弄醒了的,我倆一起尋找更妥當。
我想把鐵驢拽到甲板上,這樣他能曬一曬太陽,或許就此醒來也說不定。
我趕緊行動,本想把驢哥扛起來,但他太重了,尤其我都懷疑,他最近是不是又胖了。
最後沒法子,我只能拽著鐵驢兩個肩膀,像拖死狗一樣這麼往外拖他。
鐵驢倒是挺“乖”,任由我擺佈。我一點點往門口湊,但這時有個東西擋住我了。
我背衝著門口,沒留意這東西是啥。反正被它一頂,我心裡一驚,又趕緊放下鐵驢,扭頭往後看。
是邪君。也不知道他從哪冒出來的,而且他看我眼神不對,有股子很強的怨念。
我一方面很敬佩他,一方面很怕他。我被他現在這德行嚇住了,腦海中冒出一個詞,危險。
我想往後退幾步,跟他保持距離。但一有這動作,邪君一摸後腰,拿出一把鬼頭刀來。
這種刀根本不是現代的刀具,往過去追述的話,至少要倒退到抗日戰爭時期。
他這種刀直奔著我脖子砍了過來。我腦袋嗡了一下,心說壞了,他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