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衣人面無表情再次對著楚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守在別處的黑衣人發現情況迅速朝這邊靠攏。
以前可能是她太過思念母親的出現幻覺幻聽,適才大姐也覺得剛才那人跟母親相似,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她,那人就是她已故四年的母親,今天這病房的她必須要進!
不顧保鏢的阻攔楚韻一個勁的向前闖,楚欣心裡也有疑問,隨著她一起與保鏢對峙著。
袖口被輕拉下,楚欣低頭,江錦言蹙眉面色嚴肅的對她輕搖下頭,楚欣心底剛生出的疑問似瞬間有了答案,看向楚韻的眼中滿是擔心,身邊的圍著三人的保鏢越來越多。
楚韻不停推搡阻攔她去路的保鏢,楚欣猶豫下抱住情緒激動,已幾近瘋狂的楚韻。
“應該是我看錯了,嬸嬸早已不在了,不可能出現……”
“在我剛出獄的時候她曾經跟過我幾次,我確定就是她!”眼淚紛飛,楚韻扯著沙啞的嗓子對著病房門喊著:“媽,如果你還活著。你就出來告訴我一聲!別讓我受這樣的煎熬成嗎?”
“放開她!”楚韻話語沒落,便被兩個保鏢左右架住拖向電梯口,江錦言攔在他們面前,強有力的鐵臂環上楚韻微微發抖的身體,帶進他的懷中,輕聲安撫著她躁動不安的情緒。
“江錦言我確定她就是我媽,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不見我,興許她是有苦衷的。”楚韻好似被丟進大海,緊緊抓住江錦言的身上早已被她弄溼的衣服,像個無助的孩子樣不斷的呢喃著。
“你都說她興許有苦衷了,你在這裡大喊她,暴露她的身份,可能會讓她陷入危險。”周圍保鏢虎視眈眈,江錦言的貼著她冰冷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若是你一定進病房,我給你想辦法就是。乖,先回去把溼衣服換下來。”
他懷抱溫暖,聲音沉穩有安定心神的作用,楚韻不自覺的點頭,窩在江錦言的精壯的胸膛前。
江錦言抱緊她過於消瘦的身體,剛毅的下巴擱在她半乾的頭頂,喉結微微滾動著,風眸中心疼憐惜交替,在一群保鏢的注目下,三人進入電梯。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夫人。”整齊劃一的聲音響徹樓道,有個年紀稍長的保鏢走到說話的女人面前畢恭畢敬說道:“剛才有人慾闖小少爺的病房,還瘋言瘋語的對著病房叫喊媽,這次是我們失職,以後絕不會讓類似的事情發生。”
“你剛才說……說有人對著病房門叫媽?”打扮貴氣的女人,被時光寵愛的臉煞白,手中小巧精緻的坤包掉落在地上,身形微微踉蹌下。
站在她身旁的保鏢,慌忙扶了她一下,待她穩住身子,連忙把手收回來,繼續畢恭畢敬的站著,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有問題嗎,夫人?”
“你們有沒有傷到她?”富貴人輕閉下眼睛,藏起裡面的風起雲湧。
“應該沒有。”
保鏢回答的模稜兩可,貴婦人抓緊剛撿起的包,轉身,虛浮著腳步回了方才的病房。
同一棟病房樓,十八層,換好衣服楚韻盤腿坐在床上失神,她拿著江錦言的手機幾次想給薛華打電話,想到薛華是故意瞞著她的。記得第一次見面,薛華明確說過不喜歡姓楚的,他當時對她的討厭,應該是來自……
楚韻在輸完數字後放棄。
江錦言和楚欣沉默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十多分鐘後,深思神遊的楚韻擱下手機,歉意的看向身上衣服還在時不時滴水的楚欣,急忙從床上爬起身,風風火火跑到衣櫥前。
楚欣雖不像她瘦的皮包骨頭,穿S號剛好合適,楚韻翻找出一件顏色稍顯沉穩的深藍色裙裝遞給她,催促她快去換衣服。
楚韻心裡極度不踏實,在房間漫無目的的轉了會兒後,開始動手收拾病房,床鋪鋪了一遍又一遍,床頭櫃的抽屜中的小物件都擺放規整,仔細環視遍乾淨整潔的房間,實在找不到事情忙,她再次來到床邊彎身抖開被子。
“夠了!”
江錦言心突突的疼著,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自虐行為。
“不是到治療復健的時間了嗎?你怎麼還在這裡?”楚韻看了下時間,收起臉上眼中的焦躁,笑的沒心沒肺,“六少是怕我做傻事嗎?難道說你對我上心了?”
江錦言不忍看她此時表情,緘默著出了病房。
病房門響起,楚韻小臉一垮,拉開床罩拉鍊,扯出被子,放進床下的盆中,準備去浴室清洗。
“小韻你別這樣。”一直留在病房的楚欣擋在楚韻面前,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微紅著眼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