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束縛,跑到浴池邊跳了進去。
親眼目睹的楚韻在浴池中掙扎,江錦言有心無力,手抓著輪椅扶手欠身,突然察覺到什麼,黑眸中不敢置信的低下,望著微微前屈的兩條腿,他再次嘗試下,卻力不從心的跌回輪椅上,他埋怨自己一句,用力錘了下輪椅扶手。
“咳咳……”
此時楚韻已被楚欣拖上岸,她落水時間短,一陣劇烈的咳嗽後,吐出水。除了胸腔氣管不適外,身體沒有大礙。
楚欣扶起她,讓她靠在懷中,輕拍著她的背,楚韻面色由紅到白,在陽光下似透明般,臉上清晰可見的淡青色血管,似一碰的就碎的陶瓷娃娃。江錦言心揪疼,周遭散發出一股冷冽氣息,他身子坐得筆直,深邃立體的五官剛毅冷硬,深沉的面色似來自地獄的撒旦般駭人。
“姜慕恆你該知道這筆債怎樣還我!”
江錦言眼神森然,伸手欲抱起渾身溼漉的楚韻,楚欣立刻伸手圈在她的身前,用行動和眼神拒絕江錦言。
“把手給我。”銳利的犀眸暗含警告,掠過楚欣,寬厚的手改變方向,對著楚韻放在胸前的手伸去。
習慣江錦言的命令,楚韻握著拳頭錘了錘的發疼的胸口,佝僂著身子咳嗽幾聲,把潮溼冰涼沁骨的柔夷擱進他的手中。
溫熱的觸感包裹,楚韻瞬間像著了實地,被突發事件嚇的急速跳動的心安定下來,她朝著江錦言虛弱一笑,像個孩子般,對他張開手索抱。
“小韻你……”愛上他了吧。
默默的看著兩人的楚欣動動唇,楚韻以為大姐是在擔心她的身體,側頭對著她笑笑,“我沒事,這裡是醫院,不放心的話待會去做個檢查。”
說話的功夫江錦言已扯起她放在腿上,箍進楚韻的身子。
楚欣沒回頭去看一直像根木樁樣杵在泳池邊上的姜慕恆,隨手撿起掉在的地上倖免於水的西裝披在身上,“姜總衣服的錢我會明天讓人送到你的辦公室。同在桐城,相同的圈子中不碰面不切合實際,我僅希望,以後見面我們可以像正常商人相處。”
“若我說不呢?”
她挽起的頭髮鬆散,水滴順著她優雅修長如白天鵝般的脖頸下流,被水浸透的職業裝貼在她的身上,姣好的身材顯露無疑。腳下水光奕奕,她站的筆直端莊,狼狽卻不願在別人面前露出半點兒頹勢。
姜慕恆收回黏在她背上的視線看向隱隱作疼的腳,淺棕色純皮鞋面上在腳趾部分有個白色印記,可以想象剛才這女人用了多大的力氣!狠得下心說明對他沒絲毫感情,姜慕恆鬆開一直被他緊握到麻木的手,一向吊兒郎當的語氣裹挾著前所未有的認真。
“那我不介意用性騷擾的罪名讓姜少站在被告席上。”
楚欣語氣決絕,話落抬腳跟上快到電梯口的兩人。
轟……嘭……
電梯剛開始執行,發出兩聲不大不小的聲音,電梯猛烈搖晃幾下,卡在頂樓,江錦言把楚韻護在懷中,等電梯平穩,他按下電梯開關,萬幸的是電梯叮的聲開啟,怕電梯突然下墜,江錦言帶著她快速出了電梯,楚欣隨後跟上。
三人剛出電梯門就被守在頂樓的黑衣保鏢攔下。
“頂樓已被包下,不許外人走動,請你們離開。”
“這部電梯故障,我們得乘坐另外電梯才能離開。”
黑衣保鏢強硬的態度,江錦言事先見識過,怕楚韻著涼,沒打算在這裡多停留,言簡意賅解釋。
黑衣保鏢過去確認下,隨著他們去了臨近電梯。
腦袋被江錦言按在懷中,透不過氣,楚韻扯落他的大手,探出頭透氣。突然她抬手扯住旁邊的楚欣,“大姐……”
“怎麼了?”楚欣回頭,楚韻正盯著後方,順著她的視線望去,一個頭戴米色寬沿帽。一頭烏黑的發挽成鬆垮的髮髻垂在脖間,身穿與帽子同色的修身風衣,腳踩著雙白色高跟鞋,這人……
“嬸嬸……”楚欣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嬸嬸的遺體她見過,葬禮大部分都是她親手操辦的,親眼看著她被火化裝殮,怎麼可能會活生生的在這裡出現!
她欲過去確認,聽到她驚訝的呢喃聲楚韻比她反應更快上一步,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騰地一下從江錦言懷中站起身,疾步,不,應該說是腳下如飛,朝著剛推開病房門的身影奔去。
“那裡你不能過去,請離開。”
“讓開!”
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如獵豹般擋在楚韻身前,楚韻紅著眼睛,冷著臉怒斥聲。
“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