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而來之人自是用一句:百聞不如一見。可我很清楚自己根本就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姑娘,這句話怎麼聽都覺得是在貶損我。我瞪了瞪滕郢舟,“你是不是又在別人面前說我壞話了?”
滕郢舟愣了片刻,非常哀怨:“我是那樣的人嗎?”
“……可能不是麼?”
“……”
崔禮似乎對我非常好奇,三言兩語之後便又將話題轉到我身上:“……不知沈姑娘跟在四殿下身邊多久了?”
一邊消化我喜歡高長恭的這個事實,一邊鬱悶他有妻子這件事,我委實沒有心思搭理他:“不太久……”
“不太久是?”
“一段可以稱之為不長不短的時間。”
“……”
滕郢舟似乎察覺到我的不耐,偏了偏頭道:“自然是不比我和他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時間長……不過,崔老弟呀,聽說你初夏時,結了一次親,弟妹是哪家的姑娘?”
滕郢舟有意在轉移話題,不知哪個詞語觸了黴頭,我看到崔禮的面上一陣青白,握著酒盞的手僵了片刻:“很久之前的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敏銳地嗅到寫八卦的味道,神思移回來不少。我猜測,他與那位姑娘的感情應該不太好,或是那個姑娘性格很不好,每日數次河東獅吼,誠然我不是他,若我是他也不願對外人提起;我猜測……腦袋倏然明亮!
其實一切不過是我猜測罷了,夢中的事情不一定都是真的,那些都是我主觀的臆造。
我用力攥了攥袖子,又慢慢鬆開指頭。心中不可抑制地砰砰跳動,就像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