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地垂下頭,顫著手去拾靜靜躺在地上的木墜。可能是因為手抖得太過嚴重了,身邊的滕郢舟善心發發,好心將其撿起放到我手中:“咦,棗木墜?這可是辟邪的物件,小郗你可要妥善保管了。”
我胡亂的應一聲,掀開眼皮去看高長恭。他端坐著,眸光深暗,面色如常,如在聊及家中瑣事:“你還打聽到些什麼?”
滕郢舟不無惋惜道:“哎呀,你還想聽得更多?其實我也很想聽到更多,不過大戶人家向來都顧及名譽善於遮藏醜事,我探到這冰山一角,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如何會有更多呢。”
我偷偷舒了口氣,幸好滕郢舟只知道這些。若是被他知道那姑娘是我,男子是高長恭,那我們倆一定得變成鄴城中最大的熱聞。
熱聞好比八卦,來自各界的評論褒貶不一,我可不願每日被城裡的無數人唸叨數遍。真是這樣,明的暗的都夠我打上好幾個月的噴嚏了。
這時,高長恭點了點頭,露出會心的笑容:“如此甚好,我就放心了。”
滕郢舟很疑惑,翻著茶盞把玩:“你放心什麼?這事和你又沒關……”
我大驚,生怕他說漏什麼,立刻伸手去捂高長恭的嘴。
他推開我的手又握住,慢慢攥緊,捏著細細把玩:“自然是無需擔心你繼續對崔禮落井下石。”高長恭鄭重強調,“郢舟,你與崔禮也算舊友,這事莫要再議論了。若傳得廣了,小心崔叔父跑去滄州滕家告你的狀……”
滕郢舟噤了聲,然後點點頭:“這事我也只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