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訪。
與主人那副殷勤的笑容相比,懷著悲憤心情的巴貝夫剛一見面都劈頭問道,“安德魯,你想如何處置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該死的屠夫,你需要的是我,與她們無關!”
“混蛋!”聽到巴貝夫的一番責難,站在安德魯身邊的韋德曼少校指揮與萬特中尉就要衝上前,想著猛揍一頓眼前,那個不知好歹的叛亂分子頭目。
“好了,先生們!請讓我與巴貝夫公民有一個私下談話的空間!”安德魯出言呵止兩位衝動的剖下。揮揮手,便命令他們退出門外守候,房間內只留下自己與巴貝夫兩人。
此時,安德魯方才細緻打量這位革命派領袖,除了看出對方內心深處抱著必死的決心外,緊縮的眉頭間,似乎依然保留著對三位親人安鋮的擔憂。安德魯端起一杯香檳遞給巴貝夫,後者卻絲毫不領情,敵視的目光回敬自己一臉的笑容。是偽善的笑容。
安德魯笑了笑,不以為然,他信步走到比鄰咖啡館的一堵牆邊,順手拉起一則窗簾,“巴貝爾公民,想知道你的妻兒下落嗎?看看吧,看看安德魯是如何處置她們的!”
趕緊循聲望去,巴貝夫透過透明的玻櫥窗,看見30多名老弱婦孺正呆在隔壁房間裡。所有人都已換上另一身乾淨衣服。孩童不僅開開心心吃著手中的麵包與乾肉,還在空地上嬉戲追逐玩耍;而大人們也圍在仁慈的斯塔埃爾夫人身邊,似乎在互述說著什麼,只是聽不清楚罷了。房間內,居然沒有一名士兵,根本不是臨時看押所,倒像為一間歡樂的幼稚園。
安德魯回過頭,面對來到櫥窗邊出神張望的巴貝爾。說道:“事實上,她們早已不是我安德魯看押的一群俘虜,而是斯塔埃爾夫人的座上賓。再過一會兒,仁茲善良的女主人就會用馬車將所有人接回自己的屋子休息。而我已簽署命令,准予國民自衛軍放行!”
“謝謝!”巴貝爾感激的說道,但言詞間仍舊沒有想要屈服的意味,“你可以隨時逮捕我,不過,報館中的同志們決不會放下手中武器,還有各區的戰友,他們也將繼續戰鬥到底!”
“哦,是嗎?”安德魯搖搖頭,憐憫的望著對方。“兩小時前,分部在巴黎各區的起義委員會主要成員以及那些參與暴亂的流民們,都已主動向國民自衛軍繳械投降。別這樣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迪可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從始至終,安德魯沒動用什麼武力來解決,而是拉去一車車麵包、幹牛肉、以及白蘭地,擺放在他們面前,僅此而已。至於,報館內部地留守者,相信再過一段時間,也相仿巴黎各區的戰友一樣,出門繳械投誠。”
儘管臉上的表情一直在抵制安德魯的“謊話”,但在內心深處,巴貝爾卻已經明白這場起義徹底失敗了,而且敗的乾乾淨淨,唯一欣慰的是,自己的親人們都安好無事。哪怕自己上了天堂,或是下到地獄,她們依然能好好的生活下去,不會被人流放外地做苦役。
“無論如何,我決不會投降!”這是巴貝爾唯一能抗擊安德魯的詞彙。
安德魯重新拉回窗簾,將巴貝夫請到位置上,繼續說道:“當然,我相信這一點!但在接下來不多的時間裡,希望你能解釋我心中的一個疑問,作為我妥善安置你妻兒的一種回報。請放心,談話的內容不涉及你們組織的機密,更不會出賣任何人。這樣吧,你我都拋棄對方身份,開誠佈公的談談,就像老朋友一般。當然,你也有拒絕回答,保持緘黑的權利。”
遲疑了好一陣,巴貝夫才接過安德魯遞來的酒杯,“請說!”
“你們革命的目的是什麼?”
“人民革命的目的就是用暴力剷除私有制這個萬惡的制度的根和暴政,建立起不應有地位高人一等的人,也不應有地位低人一等的人的新型社會制度。在這個新型社會制度下,人人生而平等,在一切私有制都被消滅的基礎上建立財產公有,使得社會成中共同勞動,分配產品。所有人,除了年齡和性別以外,不應當有任何其它差別。”
巴貝夫這一番話,的確說的激昂無比,正如歷史中所描述的那樣。至於革命最終成功與否,歷史同樣會以鐵一般的事實,向世人證明一切。可惜的是,崇高 的革命情操僅僅會存在一世,而他們的後續者卻難以繼續保留。畢竟,人性本惡,一旦手中的權勢與心中的慾望極度膨脹起來,又沒有其他政黨或輿論加以限制的前提下,便是一種新的專制制度的誕生。安德魯自己,便是這樣的例子。當然,還有那位英年早逝的拿破崙皇帝。
與巴貝夫的談話持續了30多分鐘,多時後者在在竭力描繪革命的前景,以及對當前社會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