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去上海的途中看了看鳳凰古城的建築,望了望張家界的山水,倒是感受到了幾份師父的情懷。上半年總歸日子過得安靜愜意,相對而言,下半年就是多事之秋了。
關上日記本,嘆了一口氣,蘇幽芷又重新打起精神,準備去上海。
坐在火車上,她看著窗外,想起那段廣告:人生就像一場旅行,重要的不是終點,而是沿途的風景。這兩三年,風景還算是旖旎。
——————
北京時間:2010年3月14日。
“請問一下,要怎麼走能到離這裡最近的鎮上?”
蘇幽芷拖著疲憊的身體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哪裡了,甚至搞不清楚自己離西藏是越來越近還是越來越遠,好不容易見到路旁的一輛小麵包車,但車上只有一個小姑娘,也不知道認不認識路,無奈之下還是開口問路。
小姑娘伸出頭望了望外面,然後盯著右邊的路,始終不說話。
蘇幽芷打量了她好一會,想她應是不會說話,只能這樣給自己指路,便問:“是往這邊走?”
小姑娘點了點頭。
蘇幽芷道了謝,不多做逗留,順著右手邊的路離開了。
“承一哥哥,我們要回去找她嗎?”小姑娘用西班牙語怯怯地問。
“王琳兒,你不要總對中國人戒心這麼強好不好?你怕人家聽出你不是中國人,你就騙人家往相反的方向走,那邊沒有村落和小鎮,你知不知道晚上會很危險的,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宮承一都快氣結了,在原地走來走去。
“承一哥哥,承一哥哥,你不要不理我啊,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上車。”宮承一還是不得不給她善後。
北京時間2010年3月16日
蘇幽芷睜開眼已經是兩天後的事了,她呆坐在床上,還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謝天謝地,小姐你總算是醒了。”一箇中年婦人一看到她清醒了,就興奮的開始在胸前畫十字架,還一邊喊著,“夫人,琳兒小姐,那位小姐醒了,醒了,你們快來看看啊。”
不一會兒,房間裡就多出五個人來,被叫做夫人的人一來就問她有沒有不舒服,餓不餓之類的,還連忙吩咐剛才的婦人去準備點清淡的吃食。一位看起來像是不惑之年的先生一直站在夫人身邊,想必是一家之主,寬慰著夫人說待會把醫生叫來再看看,別再擔心了。
蘇幽芷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躲在一名陌生男子身後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似乎有些怕她,她定睛一看,認出了是那是指路的小姑娘。
王琳兒不敢看她,緊緊抓住宮承一襯衣的手也微微滲出冷汗。
宮承一轉過頭看看正仰頭望著自己的丫頭,對她點了點頭示意。
王琳兒鬆開了手,一步一步走到蘇幽芷床前,仍舊有些膽怯,像是用盡了所有勇氣抬起頭,說:“對,不,起。”
蘇幽芷聽著像小孩子牙牙學語的聲音,略微有些驚訝,本以為她是不能於語,沒想到這女孩子外表完全是中國人,口音竟會像初學漢語的外國人。難道是個混血兒?
宮承一看出了她的心思,解釋到:“不好意思,我表妹從小在國外長大,不太擅長說中文,但是通常都聽得懂。”然後簡單地給她介紹了房間裡的人:那位先生是有名的作家林齊文老先生,那位夫人是自然就是他的伉儷,而琳兒和自己是老先生的外侄女和侄兒,剛才的婦人是家裡的老傭人周媽。
雖表面上是普通人家,但是蘇幽芷總感覺沒那麼簡單。她轉念一想,自己是被人家搭救的,想來必然沒有惡意,自己也就沒必要去探人家的背景。她出於禮貌也做了一下自我介紹。
“承一哥哥,其實,我對那裡的路也不熟,我也不是故意把她騙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害她暈倒在路上的。”王琳兒有些委屈地用流利的西班牙語說。
“你還有理啊,自己路痴還給人亂指路。”宮承一不想讓蘇幽芷感覺他們在避著她說話而造成誤會,就用的中文回答。
蘇幽芷聽懂了後句也就明白了王琳兒的意思,笑呵呵的說:“其實,我也是路痴,以前老走冤枉路呢。”
作者有話要說: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二)
北京時間2010年5月10日
王琳兒漸漸跟蘇幽芷熟絡起來,宮承一調侃說:“這丫頭就是個慢熱的悶騷性子,趕明兒還不知道誰敢娶她呢!”
結果倒還真給琳兒聽見,惹得琳兒一陣傷心,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