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是骨子裡高傲的偽藝術家氣息作祟,逼著乾的事就算自己喜歡也要死鴨子嘴硬撐到底,打死不幹,不給人搗亂人家就該將我當菩薩給供起來,一日三柱香地好生伺候著,感謝我的大恩大德。
所以我就成功的成為文學社最受鄙視的作家,三個月來只在副刊上登了一篇短篇小說,後期反響可是所謂的一點物理反應都沒有,更不要說大動作的化學反應了。
三個月來,我每隔三差五地都會做些奇怪但是又類似的夢,有時候是小女孩的笑聲,有時候是那個白色的朦朧身影,有時候是那句“我就是你啊”,有時候是反覆的那句“醒醒,快醒醒。”
我想到了有一種變態的審訊的方式,對於不肯說實話,或是嘴太硬了人,通常都會採取這種辦法:幾天幾夜不眠不休,審訊的人不停地換班,被審訊的人則是一直都無法入睡,就連昏厥了,也會被人用水或是其他方式弄醒,但是卻不在身體上留下一點傷痕,一般人前幾天還好,再到後來精神上的衰弱就開始顯現出來,通常還會伴隨神經疼痛和精神萎靡,再想入睡就難上加難了,更嚴重的結果就是神經系統徹底崩盤,好點的只能在精神病院度過餘生,差點的就會想盡辦法自盡。
我現在就如同是民國時期被抓住的間諜般的待遇,不過施刑的卻是我自己。
我又夢見那個白色的背影了,我都習慣了,知道她不會讓我看清楚的,也不會讓我靠近。
但是這次,我卻能很清楚地聽見她空靈的聲音:“你回去吧。”
我像是耍賴一般,直接坐在了那片虛幻的草地上,枕著自己的手臂說:“又不是我想來這鬼地方的。”
“我知道你是想以退為進。”
她知道?她怎麼知道的?或許本就是個聰明的女孩子。
“你覺得我聰明?”她咯咯咯的笑聲隨即而出,然後又不等我有什麼動作就繼續說:“不要驚訝,也不要害怕,我本就是你,你本來也就是我,知道對方的心思也無可厚非,我沒什麼時間了,可能以後都不能在來找你了。”
找我?你這是騷擾我好嗎?你多來幾次我就得神經衰弱而死或是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神經病。
“不要埋怨我,只此一次,我不會再試圖來干涉你的決定了,我只想再跟你說兩句話,也這是我最後的請求。”
“你說。”
“三個月了啊,三個月了啊,天啊,沒天理啊,這人怎麼這麼能忍耐啊,我,我,我,我不是來這陪他玩的,受不了,受不了了”我拿著秦示兒的沙發靠枕一個勁地亂打亂扯。
“咦~堂堂蘇幽芷蘇大小姐也會被人給逼的受不了了,阿龍不是再三告訴你了嘛,沐大社長是不會乖乖出來見你的。”秦示兒斜躺在沙發上打量著頭髮被抓的亂七八糟的幽芷,心裡樂滋滋的,想著自己以前在她面前只有抓狂的份,享受夠了她就慢慢坐直身體說:“要不要我幫你啊?”
我發現我當時一定是腦子抽了才聽秦示兒的話,被她拉到文韻出版社大門口的時候,我才意識到秦示兒並不知道我跟信子現在的真實情況,連忙拉住秦示兒的手說:“走了走了,來這裡也沒辦法,我是氣糊塗了,才聽了你的瞎話。”
“死丫頭,少瞧不起人,蘇風信子可是這個出版社的副主編,我都見過她幾次了,她人變化還真不小,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我都幫你想好了,你可以讓信子那丫頭隨便找個藉口把沐辰約出來不就了事兒了嗎?”
“哎呀,你也說了信子是副主編了,成天一大堆的事情要忙,我們先回去再說,不要在這兒給人添亂。”我繞到秦示兒身後,推著她往外面走。
一陣柔和的聲音讓我的動作僵硬在那裡,“怎麼兩位才來就要走啊?”
秦示兒一個激靈就躲開我在後面抓著她的手,直接走到信子面前說:“蘇風信子,難得老同學都聚在一起,走,我請你們出去吃飯,順便談談你這姐姐要你幫忙找沐辰出來聊聊的事情。”
“好啊,我先去給我哥哥打聲招呼,一會兒我們再出去慢慢談。”
我和秦示兒吃了飯就直接回去了,她們談的很和諧,很順利。
我心裡糾結著,什麼時候開始,不知不覺間,我的感性和理性上升到了同一個高度?理性告訴我不能相信她,她現在很討厭我,事情也不會那麼簡單,感性告訴我去相信她吧,她是想幫我的,不要把她想的太複雜。
秦示兒看著我猶豫不決的樣子,說:“你在擔心什麼啊?信子不是你妹妹嗎?她會幫你的。”
對啊,她是我妹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