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隨著“撲哧”一聲蕩然無存。
我被他欺騙了。
“二哥讓我問你,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既然都捅破了窗戶紙,那也就沒必要收著藏著地說話了。
一聽這話,我火就直冒騰,讓阿龍問我?他就是死也不肯出來見我是吧?
隨即我壞心一起,直接無所謂地說:“想起什麼啊?我想想,哦,對了,我剛才看見撞車的時候有一些很模糊的畫面出現在腦子裡,我猜我的記憶跟車禍有關,你說要是我多去經歷幾次車禍,是不是自己就能想起來了呢,嗯,對,肯定就是這樣的。”
阿龍看著我在那裡自我肯定的樣子,就有一種要崩潰的感覺,連忙用手摸著我的額頭,關切的問:“是不是燒還沒退?不對了,頭的不燙了,該不會是腦子燒壞了吧?”
“蘇姐姐,你別嚇我,你別嚇琳兒啊。”琳兒聽著阿龍的話就有要哭的趨勢,“蘇姐姐,我是誰?我是誰?你認識嗎?”
“白痴,琳兒。”我教了琳兒那麼久,漢語要察言觀色,注意說話人的語氣和態度,看來還是沒多大成效。
我唉聲嘆氣表示無奈的時候,病房門口的人敲了門徑直走進來,看著我笑笑後,放下花束,坐到我床邊,取下墨鏡說:“蘇幽芷,死丫頭,不認識我了?”
“你,你,你是那個女主角,不過看著挺眼熟的。”我一副你只是眼熟而已,僅此而已的樣子。
來人可氣的不輕,直接扔了剛才氣質美女的包裝,臉臭的可以讓人聞到酸臭味,眼看就要火山爆發的時候,我偷笑著說:“好了,好了,秦示兒,這麼多年還是老樣子,脾氣這麼大。”
作者有話要說: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二)
琳兒還住在王韻家裡,不過因為大多時間都在學校上課,現在這個情形實在不方便我再過去住,恰巧秦示兒硬是要拉著我去她那裡住,說是自己一個人住無聊的緊,我就順水推舟去了她那裡,我向秦示兒表明了我要在她家長住的原因時,她還表示對我極度不屑說:“原來是把我當冤大頭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當起了閨閣小姐,奉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準則,腦子裡的東西太亂對我而言不是件好事,至少在行為上會變的沒有理智,感性戰勝理性的結果是同前人一樣從慘痛經歷中總結出的“衝動就是魔鬼。”這一至理名言。
於此同時,我也搞清楚了居心叵測的秦示兒拉我同住的真正原因,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什麼家務都不會做,連吃飯都成問題,經常是幾大箱幾大箱的泡麵往家裡送,想換個口味就直接叫外賣,就連她的生活習慣都讓人難以接受,據說把保姆都嚇走好幾個。
我給她收拾的時候說她的臥室亂的像亂葬崗,埋著一堆蛇蟲蟻鼠的屍體,還有一群以它們為食的不明生物,結果她還理直氣壯地說要亂才有家的感覺,我看她廚房的電器一應俱全,還想象徵性地誇誇她蕙質蘭心,她卻很有自知之明地說那些是擺設,她都不會使用。
師母說:你可以純真,但不能天真;可以簡樸,但不能簡單;可以不喜歡收拾,但不能沒收拾;可以不擅長家務,但起碼也要能看懂家用電器的使用說明書。她讓我明白了師母的這現代女子哲學第七條是對誰說的了,讓我知道的原因是來普及一下某某人,好將她解救出來。
好景不長,飛來的橫禍是躲也躲不過的。
與蒼穹出版社一樣歸沐氏集團所有的蒼穹文學社是專門對沐氏旗下作者進行管理,讓我瞭解到這一確切資訊的源頭是文學社寄來的僱傭合同和身在盧森堡的師父師母的越洋電話,一方面,師父言辭犀利,不容拒絕,師母言辭婉轉,不好拒絕,這一黑一白的唱戲搭配也算是發揮的淋漓盡致,讓人不得不從,另一方面,僱傭合同是阿龍和安喬兩人親自前來,連律師都省了,不整老套的規矩,還是副主編親自出馬,也算是給足了我面子,我還怎麼好意思反去駁了人家面子,綜上所述的結果就是我成了一名莫名其妙的職業作家,簽了五年之久的賣身契。
我思來想去,師父和沐辰定是在上次聚會上面簽訂的合作契約,然後自己就這樣被廉價地出賣了,不過說實在的,我始終摸不清沐辰的想法,跟我簽約是什麼道理呢?而且還是在我突然決定暫時停止滿世界找他的時候。
一晃眼,安安靜靜的過了三個月。
用阿龍的話說,我是名副其實的吃白飯的,光拿工資不幹活。
想當初宮承一可是對我這種寧死不屈的精神發表了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