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具。容蓉也是看得很明白的。
阮玉安隨手一止道:“錢永忠早年就有歸順無憂城之意,何須再費周章。”
陳英瞧了阮玉安一眼,便沒有再說話。
容蓉知道自己是個外人,此時安靜的躲在角落裡才是最好的選擇。
阮玉安對著洗漱的容蓉道:“你為何這麼磨蹭了,剛才不是挺著急的麼。”
容蓉眨巴眨巴眼睛,然後回道:“我只是想知道這玫瑰汁子澆出來的水,有沒有和我們山上的溪水天差地別而已。”
阮玉安一邊收拾袖口,一邊說:“不過是玫瑰汁子,有什麼好區別的,若是取清晨的寒露浸出來的水,那才是自然天成。”
容蓉“嘖嘖嘖”了幾聲:“原諒咱們這山裡村婦也呸不會享受了,什麼寒露香汁,最多拿來泡泡茶,這還得是有閒情的時候。”
面對這話,阮玉安就淡淡回道:“就算是把千年雪參給了你,你也只會燉雞湯。好東西自然不能被你糟蹋了。”
容蓉“哼”了一聲,便自顧自的先出了門。阮玉安搖搖頭,趕緊取了摺扇跟了上來。
雖是早膳,卻是兩家人第一次正面會餐,自然也隆重了些,桌上的飲食多取了淮揚師傅精細的糕點,看著賞心悅目,又香甜多汁。
容蓉眼睛當然離不開誘人的食物,不過因為擔著這假夫人的身份,只能端在一邊,自己咽口水。
錢城主與阮玉安一直家常話短,看不出一點利益斡旋。不過談到家道,錢城主一副傷心頹圮之意,看上去又老了幾分。
他喝了口濁酒,然後澀澀道:“咱們羌城雖小,但卻是民富安平。咱家族佔了這麼好的地,本該謝天謝地,可惜,這天道有償,有盈有缺。我們錢家一直家業凋零,子孫零散。好不容易到我這輩,家中有兩個男丁,結果舍弟又在前些年病逝了。至此,家中是一年不如一年。我家夫人常年臥病在床,家中事務也不能操持,而我,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女兒……”
說到這動情之處,錢永忠差點掐出眼淚來。還沒說完,家丁又來報,錢小姐來了。
容蓉和阮玉安相望了一眼,其實兩人都不過想知道那天晚上見到的人是不是錢夫人母女,照錢永忠的話,那床上的婦人還真很有可能是錢夫人。
當錢小姐出現的時候,阮玉安和容蓉同時散了那股期待之意。因為這錢小姐實在是太怯弱了,甚至有些狀態不正常。
錢城主拉過女兒,帶些心疼的目光,又深深嘆了一口氣對兩人說:“不知道是不是我年輕時做的孽太多,報應都落在了我的妻兒身上。我女兒年幼之時,是一個活潑漂亮的孩子。是我看管不力,導致我女兒竟然被人販子拐走了。再找到的時候,女兒在乞丐窩裡被打得不成人形,要不是還找到了我女兒,估計這下半輩子就完了。”
錢城主才熱淚出眶,一旁的女兒幫著擦拭眼淚,口中碎碎唸叨:“爹……爹……不哭……我幫你……擦擦。”
這錢小姐的神態有些不似常人,說話也好像不太好。
阮玉安細瞧了這錢小姐,發現面色蒼白,身子嬌弱,手指纖細,身若拂柳,的確是養在閨閣裡多年的大小姐。
容蓉與阮玉安對視了一眼,這小姐貌似和昨天晚上遇到的不太一樣。
錢永忠繼續道:“這孩子小時候被人販子打過,心理受過一些傷害,說話比較遲鈍,性格也內斂,害怕生人。阮城主,你瞧瞧,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可我這個女兒如何能操持羌城呢?我家業凋零,又不想辜負城中百姓,所以希望羌城能夠交到一個能者手裡。前些年,我才會上碟子給你……”
阮玉安瞧錢永忠主動提到了歸屬一事,便嘆道:“我知錢城主為此事為難,我亦不會逼迫城主,城主放心好了。”
錢永忠謝道:“多謝阮城主的理解。雖說我家無人繼承,可這畢竟是我百年家基,如何能輕易送出,所以我亦是為難的很。”
阮玉安點點頭道:“在下理解。”
“而且,我女兒若沒了這羌城支撐,今後這日子也很難啊……”
容蓉挑了挑眉,這是要作親的意思?
阮玉安沒有吭聲,只是笑笑,但也沒有明確拒絕。或許他也在衡量利弊?
容蓉自己吃了一口包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下毒
阮玉安和這錢永忠的眉來眼去,容蓉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她又不是真夫人,這城主大人娶個大家閨秀也好,還是娶個症疾小姐也好,都不關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