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強取豪奪。
潘心悅半晌沒有回答,寧維誠緊緊的蹙著眉,目光深沉而堅毅,彷彿是痛下了一個決定,憋足了一口氣,毫不含糊的從她身上翻了下來,他伸手將被子蓋在她身上,然後轉身離去,前後不過才幾分鐘的事。
這樣的轉變讓潘心悅有點措手不及,她望著寧維誠離去的背影,心口忽然像被針扎似的疼起來,她的思想沒能控制住她的行為,不過一秒的決定,她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來赤著腳追了出去,想都沒想,就從背後一把抱住了他,寧維誠身子一僵,卻聽到潘心悅極具魅惑的聲音說:“維誠,我想要!我想要!”一邊說一邊吻他的後勁脖。
寧維誠原來的火還不曾洩下去,被她這樣一點便著了,反轉過來吻上她的唇,一把抱起她進了房間。(門後的事你們自行想吧!)
潘心悅第二天醒來時候,寧維誠已經離開了,她伸了個懶腰,穿過厚重的窗簾,可以看見窗外明晃晃的太陽,她坐起來,有些怔忡,不經意間望著一眼身邊的位置,想起了昨晚的情形,臉忽然發起燒來,她雙手捂著臉搓了一下,順便梳理了一下零亂的頭髮,這才起床洗漱。
洗漱的時候,還在想昨晚的寧維誠,簡直像個飢餓的小孩,不禁莞爾。
她出去的時候,寧維誠站在客廳裡打電話,不經意的轉身看到她從洗浴室裡出來,整張臉上面若桃花,眼角含春,看上去像顆粉嫩的密桃,不由一怔,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身來,問:“你剛才說什麼?”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心情卻好像是十分好:“你耳朵才是用來出氣的。”對方像是笑了起來,他也跟著笑起來,又瞄了一眼潘心悅,才說:“等會兒你多派幾個人跟著,不會出現任何意外,不然你也不用活著回來見我了。”
又交代了一通才結束通話電話,轉眼卻不見了潘心悅,他走出大廳,卻看見她正拿著水壺給木謹花澆水。
此刻的寧維誠心底一片安靜,每日醒來能看見她,真的很好很好。
大約是他的目光太灼熱,潘心悅忽地轉過身來,正看見他一張輕鬆淡然的笑臉望著自己,她的心卻“嘣咚嘣咚”,不規則的跳了起來,就像最初愛戀的時候一樣。
寧維誠走過去,將她手裡的水壺放下來後拉著她的手溫柔的說:“吃了早餐,我們出去!”
潘心悅自從住到了清平山,就再也沒有下過山,連山下的人和世界都漸漸隔離了,起先是他不許她出去,後來是她沒那個心思出去,現在卻是他主動提起要帶她出去,她之前心裡一直有個疑問沒機會問,今天天氣這樣好,大家的心情也都不錯,便大著膽子問他:“之前,你為什麼不讓我下山,像是把我軟禁了吧?”
聽她這樣一問,寧維誠倒覺得她的思維有些奇葩了,以前兩人存在的默契顯然已是蕩然無存。
寧維誠眯著眼睛望了望遠處蔥蔥籠籠的像鋪著一層厚厚綠毯的山頭,微微笑著答:“算是軟禁。”潘心悅眼睛一瞪,正要發話,卻聽到他又說:“但我更怕失去你。”
她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裡閃著沉靜而執著的光芒,她的心口彷彿有溫熱的氣流漫上來,胸腔裡充斥的是暖暖的感動。
她微微垂下頭,像是喃喃自語:“我也很怕失去你。”
兜兜轉轉這些年,在人生的長河中,千帆過盡,原本以為丟失的彼此卻在滾滾洪流中還能有這樣的緣份重遇,這不是上天的恩賜又是什麼呢?雖然猜忌彆扭這麼久,但是最終能找回彼此,也算是沒有辜負上帝的美意吧?
☆、第46章 置人死地
到了第二天吃完早餐,寧維誠才告訴潘心悅,準備帶她去海潤買結婚用品,也就是他們重逢的那家超市,昨晚他的態度並不明朗,潘心悅以為他不過是在開玩笑,這會兒聽他這樣說,心裡難免有點酸酸的,求個婚有那麼難嗎?求婚的形式都沒有,就要正式結婚?
他曾經說過要給她一個童話一樣的婚禮,想來那時還是太年輕,什麼妄言都敢說,也只有那時才會有心情有時間去做那樣美那樣好的夢。
她略略低下頭來,有點心不在焉的,寧維誠看在眼裡,目光沉靜中透著若有所思的遲疑,但也就是那一個當下,他牽著她的手來到他的那輛萬年難開一次的輝騰旁邊,什麼也沒說,開啟車門讓她坐進去,然後才伏身為她繫上安全帶。
她有點訝異,他出門從來都是開路虎,今日改走低調路線嗎?她放眼望了望,也不見路虎的影子。
這時聽到他說:“別看了,路虎借給別人了。”
她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