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圖。
最後,夏思源將我送到郭東晨家的樓下後才獨自去了公司。
我在郭東晨家門口按了很久的門鈴,郭東晨才慢吞吞地給我開了門。
郭東晨態度冷淡,然後轉身又將自己埋進了按摩沙發裡,神情木訥地望著電視。
“又想來趕我走?”郭東晨最終還是開了口。
我也將自己埋進沙發裡,“我那也是身不由已啊,你大姑你又不是不瞭解。”
然後我拿著遙控器將電影片道一頓亂換,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看什麼,就是這樣一直一直換著臺,郭東晨終於反頭問我,“受什麼刺激了你?老眼都讓你閃花了。”
“哥,我有話跟你說,你過來。”我認真地說。
郭東晨轉頭望我,見我一臉正經,便懶洋洋將屁股離開了按摩椅往我身邊走。我趁機一個箭步上前躺在按摩椅上,郭東晨皺眉望我,我嘿嘿一笑,“換我享受一會兒。”
郭東晨冷著臉沒出聲,卻上前一把將我的遙控器搶在了手中,又開始無休止地蹂躪著遙控器,最後,居然停在了兒童臺。
我歪著頭望著他,“哥,你受啥刺激了?小屁孩有啥好看的?換臺換臺。”
郭東晨突然認真地說:“黎黎,突然想喝酒,陪我不?”
我跳起來,“好呀,走。”
郭東晨卻將自己往後一靠,“懶得出去,冰箱裡有啤酒。”
這話從像長年生長在外頭一般的郭東晨嘴裡出來,怎麼聽怎麼怪?我見他一臉沉重的模樣,便乖乖去冰箱裡取了幾罐啤酒放在他面前。
“你這是怎麼啦?”我也跟著開啟了一罐。
郭東晨咕咚咕咚喝下去小半罐,一抹嘴,惡狠狠地說:“你別說話,我心煩。”
我小聲嘟囔說:“我還心煩呢……”
後來,我們兩個相對無言,默默地喝起了悶頭酒,最後,我終於忍不住問郭東晨:“你該不會是因為蘇琳在心煩吧?難道……你想她啦?”
“操,我想她?怎麼可能?”郭東晨死不承認。
我見他情緒不太穩定,也不敢再亂說話了。
沒想到,郭東晨卻又開了口,“黎黎,你說,那個死女人會不會一輩子都不回來的?”
我一口酒嗆在嗓子裡,咳了半天,問:“你剛剛還說不想她?”
郭東晨似乎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喃喃地說:“如果是那樣,我不是一輩子也看不到我兒子了,媽的!”說完,又將視線落在電視螢幕上的小朋友臉上。
我頓時坐到郭東晨身邊添油加醋地說:“很有可能哎,而且她還會讓你兒子管別人叫爸爸,哥,你真是太可憐了……”
“她敢。”郭東晨突然紅著眼睛對我吼。
我揚眉,“有什麼是蘇琳不敢的?”
郭東晨將手裡的啤酒往地上一扔,“我殺了她!”
我火上澆油,“殺她之前,也得找到她吧?”
郭東晨突然將臉仰成了憤怒的四十五度角,我忙站起身將自己半罐啤酒放在他手上,郭東晨果然捏起又狠狠摔在了地上,“媽的,我不找到她就不姓郭!”
我豎起大拇指,“純爺們,我支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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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回到孃家,卻發現郭女士壓根不在家,給她打了N個電話之後,她才終於是接了起來告訴我她在老年活動中心跳舞,於是,閒得無聊的我決定去瞧瞧。
一群叔叔阿姨大爺大娘中,郭女士身形尤為嬌小,我一眼就瞧見舞池中她跟一個高出她一個頭還多的阿姨摟在一起正陶醉在自己的舞步中。
我坐在一旁認真地瞧,突然間忍不住笑了起來,別看郭女士個頭小小的,居然還跳著男步。
一曲結束,郭女士擦著額角的汗坐到了我身旁,我取笑她:“媽,你這身高走男步也太滑稽了吧?”
郭女士自豪地說:“你懂個屁,我這吃香著呢,我告訴你呀,這一眼望過去,就沒幾個會走男步的。我前兩天那墨鏡,還有夏天那洋傘,都是人家送的,就為了讓我領她們。”
我笑說:“這麼多叔叔走男步,就非得你呀。”
郭女士說:“這你就不知道了,跟異性跳,老伴會生氣的。思源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他……加班呀,工作忙,天天忙。”我忍不住語氣開始幽怨,“潘姨呢?好多天沒見著她了。”
郭女士說:“最近她忙著找店面……”
“找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