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然此刻商述澤心內罵咧自己一聲無恥,他竟是有些貪戀起了這軟軟的物什。
原淺睡夢中不得安詳,盈眸緩緩睜開,掃見了身上壓著的男子軀體時,她微微晃頭,好一會後才告誡自己這是在做夢——商大哥怎麼可能吻她?他早已不再喜歡她,不再愛她了!
想到這裡原淺又是禁不住難過幾分,不再愛,意味著山高水遠,天各一方,亦或者更為悽慘的,咫尺天涯,相逢陌路。乍一想到這裡,便讓人心頭泛起了疼痛來。有時雌性動物也是奇怪,明明喜歡著的,卻能冷下臉來親手推開,等到推開了,卻又發現自己實則是戀戀不捨的。捨不得放下,捨不得真的說再見,更無法做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心念念之人對別的女子好。有些酷刑,真正是她加諸給自己的。可她又能如何呢?要她不愛他,好難,要她愛得沒有自我,她會看不起自己。往左往右,都很難。
商述澤見原淺醒來已是起了心思要離開,然這剎原淺懵懵懂懂地看著他,小腦袋裡也不知在想著什麼,這倒是讓他頗為心驚膽戰的。畢竟兩人早已劃明瞭分割線,而此刻是他在糾纏不清。
察覺了商述澤的意欲逃離,反而是原淺陡然間探出兩手圈住了他的頸子,再是試探著用舌尖挑開了他火熱的唇。
☆、第72章 心口不一
胸口起伏得厲害,兩人唇齒分離之時,原淺傻乎乎地一手給自己順著氣,之後表情莫名糾結。商述澤被原淺看得不明所以,想不通這丫頭究竟是個什麼想法,他心內長嘆一聲,之後才重新給原淺掖好了被子,順帶問她一句,“原淺,你在想什麼?”
原淺側了個身,又捏了捏商述澤的臉,這下子更是弄不分明狀況,“我真不像在做夢。”
咕噥咕噥一聲過後,原淺扯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頭,商述澤看得好笑,卻也沒立馬把被子給掀開。好一片刻後,原淺將被子翻開,卻見商述澤還坐在床沿注視著她。
“真的不是做夢。”原淺臉上浮現出某種名為恍然大悟的光彩,之後捏了捏自己手背上那點肉,她望向商述澤,“商大哥,我不是在做夢?”
“對,你不是在做夢。”商述澤這時刻心內已是暗笑,先前他還想這丫頭怎麼突然這麼熱情了,感情她是以為自己沒睡醒。
不對!心頭靈光一閃,商述澤掐中了要點,這瞬間見原淺望著自己的神情帶有悲憤,他也不走了,便略帶點戲謔地問她:“原淺,剛剛怎麼那麼熱情呢?感情你把我當意yin的物件了?”若是如此,倒也可以接受,這是不是說明——這丫頭根本沒她表面上說的那麼不在乎自己?
無論如何,發覺了某人心口不一的商述澤此間心情是大好了的,探下身子,他睡衣的領口微開,正好能讓原淺看見他衣服下的幾許春光。
原淺咬著唇,好半響才蹩腳地說了聲:“對不起。”
睫毛顫了幾顫,原淺垂下眼瞼,情不自禁地在心裡頭罵自己笨,居然能把現實和做夢混為一談。再一看商述澤似乎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愈加燒紅了一張臉,連耳根也熱得很。
商述澤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捏了捏原淺粉撲撲的臉頰,指肚下手感極好,他一笑,溫煦如風,“原淺,你自己的臉捏著多舒服,剛剛還掐我呢,這筆賬要怎麼算?”
原淺聞言眼一瞪,很想提醒某個不講理的男人自己已經被他捏回來了,然看著商述澤這副表現,擺明了就是她說了他也要強詞奪理的。第一次發現商述澤也有這麼無賴的一面,原淺兩手虛空揮了揮,之後索性坐起身來,想顯得自己有氣勢一點。
商述澤見原淺已然微惱,這下子將手移至後者的下頷,他再是稍稍將她的下巴勾起,“原淺,不說話呢?”
“商大哥,你該回去睡覺了。”果真是又羞又惱,原淺才說完便要把商述澤的手撥開。
“不急,賬算完了再去睡。原淺,總不成我們倆在這對視一晚上吧,你說,你要怎麼賠償我先前被你調戲和人身攻擊的損失?”說話間往前湊了湊,商述澤擺明了是要在這賴定這丫頭了。
原淺被折騰多幾下也就口不擇言了,“商大哥,你流氓,明明是你先欺負我,你再使壞我就打你了。”
商述澤將抵在原淺臉上的手抽回來,忽地站起了身,他攤手,很是正經地回答:“好了你睡吧,沒意思,我走了。”
言畢轉身離開,不帶半分留戀不捨。商述澤出門時還特意給原淺關好了門,卻不再看她一眼。那樣冷漠疏離的氣質,仿若從骨子深處透出,原淺看著這男人驟然間變了副性情,不知因何心內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