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月眼色一暗,擦去臉上的口水,揚手就打了她一個耳光,怒聲道:“賤人!”
中君一個踉蹌跌倒在床上,怒瞪著他。
“君兒,看來你一點也沒變,只長了記性,沒長心眼,二哥不知該欣慰呢?還是該痛心,我本以為你會成了元帥或者總統什麼的出現在我眼前,讓二哥繼續欽慕,膜拜,仰望,沒想到竟是這個德行,你不是很牛嗎?你不是呼風喚雨那麼多人捧著你嗎?你的爪牙呢?羽翼呢?對你失望都離開你了嗎?”雲中月站在床邊,看著中君狼狽的模樣,獰笑著咬牙切齒道。
中君怒瞪著他,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顫聲道:“雲中月,難道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你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老天都不會容你!”
“呵,老天?”雲中月往前走一步,中君下意識後退一點,雲中月逼上床,輕聲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讓二哥懷疑自己以前的眼光。”
中君惱羞成怒的撲上去,左手的匕首瞬間從袖子裡滑出,向著雲中月的脖子割去!
雲中月向後一揚,飛起一腳踢在中君的手腕上,匕首應聲掉地。
“怎麼了?四弟,你不是跟錢管家學了幾年的護身功夫嗎?怎麼過了三年連功夫都退化了。”雲中月冷嘲熱諷的輕蔑道。
“我要殺了你……”中君再一次向他撲去,“你殺了王澤,殺了小吳,讓那麼多的東南軍戰士慘死,你不得好死!”
雲中月眼神一暗,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又是一個耳光,中君的嘴突然出血,腦子一陣眩暈。
“不得好死?你在為他們報仇嗎?別忘了,你也是兇手,你殺了大娘,火燒雲家,哦,對了,還有小桃,忘了告訴你,她也在那場戰爭中被你害死了!”
中君心頭一顫,顫聲道:“不是我,我沒有,是你殺了大娘……”
雲中月將她的胳膊擰向頭頂,面對著她的眼睛,得意道:“是我又怎麼樣?都是我乾的,是我調撥東南軍那又怎麼樣?誰管的了我?大哥寧可相信我,也不會相信你,別在我面前裝高尚,大娘死的罪有應得,從小到大,我母親都受她欺壓,如今母親死了,她自然應該去陪葬,至於火燒雲家,君兒,我是為你燒的,你不感動麼?”
“雲中月,你真的很可悲。”
雲中月臉色一冷,撿起地上的匕首,劃傷她的脖頸,陰柔笑道:“我能有今天的成就,還要拜你所賜,你我是同一種人,不同的是,我比你幸運。”
中君吐出一口血水,嘲諷道:“呸,我們不一樣,我有良心,在這裡。”
她指了指胸口。
雲中月眼裡浮現一絲狠意,戳著中君的腦門笑道:“良心不值錢,值錢的是腦子,你就是因為沒腦子,才混的一無所有,趙玉兒那個賤人因為沒有腦子才被祖母和三娘設計侮辱,含冤而死……”
終於說到重點了,不等他說完,中君唇角一勾,突然反手一扣,扣緊雲中月的腕部,雲中月瞳孔收縮,身子猛然一震,糟糕,可惜待他反應過來穴位已被索死,手臂酥麻,手一鬆,中君抽手狠狠一個耳光打在雲中月的臉上,巧笑反問道:“你說誰賤人?”
“你!”雲中月惱羞成怒,指縫中突然多出兩根銀針,向著中君的脖子扎去。
中君眼神微暗,飛起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力道之大,讓雲中月後退幾步,仰面倒在地上暗叫不好。
中君揉了揉被打得發麻的臉,走到雲中月面前,踩上他的胸口,抬手一個耳光甩去,淡淡道:“你打了我兩個耳光,我還給你,賤男人!人渣!跟你媽一個德行,做不得光明正大的事!”
雲中月臉色一變,低怒道:“雲中君,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中君揚唇一笑,一改剛剛的怯懦,冷道:“你是不是又要給我講什麼三從四德,五倫綱常,百善孝先?”中君蹲下身子,拍了拍雲中月那張俊秀的臉,搖頭嘆道:“嘖嘖嘖,二孃要是知道你拿她的死來作為傷天害理的藉口,會不會一怒之下,從墳墓裡爬出來?是,我是做過錯事,但是呢,我相信她們不會怪我,定是希望我痛改前非,愛我的人不會希望我活在仇恨裡,也不期望我為她們報仇,恨我的人,死了活該,你說是嗎?”
“你不想報仇了?哼,枉他們那麼信任你,愛你,你居然……嗚……”
中君將一隻鞋子塞進雲中月的嘴裡,淡淡道:“他們愛我,就不會希望我重蹈覆轍,我活的幸福快樂,才是對他們最好的慰藉,你不會懂得。”
雲中月怒瞪著她,用力吐掉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