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錦衣衛的南衙和北衙,就好像朝廷裡御史和百官,其中的區別在於,御史只是動嘴皮子的,而咱們錦衣南衙,那是動刀子的!”
“明白了吧!”見到皮單點點頭,趙寶再次嘆了口氣:“你明白了,這就好說了!”
“這雁百戶在那船上,不過是一個護衛,貴人的護衛,你皮單一定是吃了十幾個熊膽、狗膽、豹子膽,,才會這樣迷了心的要去找那位貴人回去‘聊聊天’,你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要玩女人哪裡都有,犯得著這麼作死嗎?好吧,你就是要作死也就算了,你還非得拉上我?”
“我錯了,趙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錯了就改嘛,就看你有沒有誠意了?還有,我剛剛冒著這麼大風險,給你求來這個賠罪的機會,我想,你總該不會讓我白忙乎吧?”
“不會,不會!”皮單連連點頭,在真正的權勢面前,他發現自己除了讓人搓揉,真的屁都不是。
“明天一早,趙大哥你就會看到我送給趙大哥的誠意的!”
趙寶滿意的點了點頭:“咱們兄弟之間好說話,不過,你明天要去賠罪的那位,大概不大怎麼好說話了,所以,我提醒你一句,這個誠意啊,要一定一次到位,我想,你大概沒有第二次機會的!”
實際上,趙寶向雁九問出這個似乎有些唐突的問題的時候,並沒有多為難,當雁九向他提出,請他找個清靜的地方,讓船上兩位“京裡來的貴人”下船小住兩日的時候,他趁勢就把自己心裡頭的疑問問了出來。
“這個,我不能說!”雁九一邊吃著面前的菜,抬起頭來:“你只要知道,哪怕是濟寧知府來了,也不敢怠慢這兩位貴人就是了,若不是兩位貴人不想驚動地方,我還真不用麻煩你趙老哥!”
趙寶訥訥的閉上嘴,雖然沒問出對方的身份,但是得到這個答案,他已經非常滿意了。這可比那皮單不知道能不能說的說的上話的什麼“侯爺姐夫”實在多了,人家能用南衙的錦衣衛百戶護衛,那身份尊貴還用的著說,沒準自己辦這事情,還能在那兩位貴人面前露上一兩次臉,這萬一貴人看他辦事得力,給鎮撫司的幾位大人美言那麼一兩句,這可比自己拼死拼活的辦十件八件案子有效果得多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有些嫉妒的看了雁九一眼,這一趟差事下來,這位雁百戶的位子,怕是又要往上動一動了吧,要不說這人的命都是天生的呢,自己怎麼就沒有這好運氣。
“裘姑娘,貨物上船的事情,就請你多用些心思了,這些事情,我這個老粗是不懂,你直接和格麗莎小姐去辦就成了!”
“我曉得的,其實,蘇州那邊,我們漕幫這樣的貨倉也有一些的,只不過,這些西洋糖裝上了船,只怕就再也裝不下了!”裘草兒點了點頭,這事情他必須提出來,要不然,等到這濟寧的貨裝完了,她拿了銀子,那可就和這船上的那位貴人再也搭不上一點關係了,沒有靠山的苦日子,她可是過的夠了,有了這個機會,他肯定不想就這麼輕易的看到機會從自己手心裡流了出去。
“我說了,我就是個老粗,這些事情,我是不懂的,格麗莎小姐對這些事情都是可以做主的,和她去說!”雁九不以為然的重複了一遍:“若是打打殺殺的事情,那才對我的胃口呢!”
“雁百戶果然是男兒本色!小草兒,這些事情,就不要煩雁百戶了,去找那格麗莎小姐,來來,雁百戶,我敬你一杯!”趙寶接過了話頭,朝著雁九舉起了酒杯。
但凡說起中國文化,總少不了“飲食”,這談起飲食,這酒桌文化自然就不能不說,不管什麼事情,幾杯酒下肚,再說起來,總會容易得多,這酒就好像是人際關係綜合那個的潤滑劑,就好像現在,哪怕雁九對這個肥肥白白的趙寶,多少有幾分看不起,但是,幾巡酒下來,他也愣是覺得這個胖子百戶,順眼了許多。
接下來的事情,讓他對趙寶的好感更是再飆升了一個檔子。
酒過三巡,就聽的身後的樓板被人踩的“咚咚作響,微微有了幾分酒意的雁九回過頭去,只見到幾個錦衣衛,將被他從船上嚇下去的那個小白臉巡檢,兩邊夾著給帶上了樓來。
“大人,皮巡檢請來了!”
趙寶揮了揮手,幾個手下退了下去,趙寶看著有些臉色灰白的皮單,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
“皮巡檢,你說我老趙在你心目,到底算是個什麼東西,枉我一直拿你當兄弟看,可你看你這是辦的什麼事情?差一點我就朝著自己的兄弟們動刀子了,你知不知道,咱們錦衣衛的家法,可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