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
“行行,我不跟你貧了,您老人家人脈廣,趕緊讓手底下那些小囉囉幫忙盯著點啊。她最近為了欄目組調查食品新增劑還是什麼玩意兒的,估計露餡被抓了,這事兒可大可小。來來,我來開!”
身形巨大的SUV身姿一個利落的轉身,像插上了一對翅膀一樣從旁邊的小路抄了過去。
“啊餵我剛換的心肝兒!”方見義一邊打電話一邊大呼小叫,沒引起開車人的半點注意卻惹得電話對面的女人大為不屑,“我這忙著呢,有屁快放!”
攤上個這樣囂張的發小和這樣目中無人的下屬,方見義表示很十分痛心。
……
得到準確目的地的習季然更加像是瘋了一樣拿車當飛機開,縱然方見義這些年在道上拼命了不少回也封高架飈了不少車,此刻也架不住他在車海里的橫衝直撞了。
“祖宗,您慢點兒啊,平兒說就關起來了,還沒來得及怎麼著呢?!”
習季然沒搭理,臉色一反常態,顯得緊繃而嚴肅,嘴角微微下沉,有點老習家不怒自威的傳統表情模樣。
“嘖嘖,現在為了人家姑娘連命都豁出去了,有本事待會兒帶出來了當場表個白啊,強吻也成!”方見義心疼地看著他闖了一個有一個的紅燈,算著得請交通廳那廝喝几几年的紅酒找哪哪的水靈妹子才能擺平啊。
習季然還是緊緊抿著嘴,方向盤上的手背已經青筋暴起,顯示著開車人的出離憤怒。
季禾感覺身體都僵硬了,剛剛進來兩個莽漢將她眼睛矇住,手腳全部都重新纏了一遍,還把嘴巴緊緊塞住了,現如今只有聽天由命了。
她這才覺得有些後怕,做欄目組的記者這麼久,遇到的情況也不止一回兩回,前一次因為傢俱的事被揍,上回還有因為暗訪地溝油時候被幾條惡狗窮追不捨,搞得極為狼狽,但每回都能堪堪化險為夷。而這次,估計是凶多吉少了。時隔這麼些年,她覺得習季然八成早已經把小時候兩人的約定拋之腦後了。這樣的話,也只能祈禱著這家黑心的食品廠老闆為了給子孫後代積福,不至於殺人滅口了。
人在絕望的境遇中總是喜歡回想點什麼,季禾也不例外。
現在覺得自己可能朝不保夕的季禾,被蒙著眼睛,腦子裡浮起的,卻不是仰望著路皓程的點點滴滴,反倒是根習季然貧嘴不休的一路斑斕,跟季紫跟父母跟姥姥姥爺一起的笑聲燈影,跟節目組一起挑燈夜戰腳不沾地的掏心奉獻,這些歷歷往事,就像是花瓣,像是蝶翅,讓她的過往,變得芳香盈鼻。
她想,如果這回還是能夠大難不死重見天日,她一定選擇重生,放下那束縛著她這些年的,愛情枷鎖。
什麼路皓程,唐雲歌,通通見鬼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隻腳打著石膏的某維還在堅持更新
不撒花你們好意思咩
嗚嗚 多災多難的維妞求包養
☆、強吻
“習大俠饒命!”肥胖禿頭的中年西裝男此刻顯得十分狼狽,臉上本來已經被快要乾涸結痂的血跡染得難看,再配上歪嘴斜眼的表情,更顯得猙獰,醜態十足。
可即便是這樣,習季然還是沒打算輕易放過他,一隻膝蓋頂住他脊椎最中央,穩穩控制住了他,一隻手將他的手反剪在身後,另一隻手呈武松打虎之勢,拳拳落在他頭上身上,引起哀嚎陣陣。
方見義不忍卒讀,捂著臉一副“好黃好暴力”的模樣,可嘴裡的話卻大相徑庭:“別嚷嚷了,動誰不好非得動習三兒他女人啊,放心,會給你留半條命的。”
“習三兒你也夠了啊,現在該去小黑屋救我大侄女了。”季弈城也看不下去了,終於開口。
“先晾晾她,不然她不知道什麼叫害怕!”嘴裡說著狠話,習季然還是狠狠揍了幾拳就放開已經
癱軟在地的人,不願再看一眼,氣急敗壞地往外走。
季紫給了地上做爛泥狀的人幾張大特寫才戀戀不捨地關上攝像機,歪著頭一想,又開啟了:“不行,雖然習大公子發飆的模樣很帥很值得紀念,但是英雄救美好像也不錯……”
說完急急忙忙往外跑,到門口又折回來補踢了人渣兩腳為姐姐洩憤。
“方二,善後做得漂亮點。”
……
季禾被丟在工廠最邊上的一個早已廢棄的舊倉庫裡,門開啟的時候還能掀起一場灰塵,在光線射進來的輪廓裡,輕舞飛揚。習季然突然覺得眼睛有點花,那些灰塵像是長了耀眼的翅膀,撲稜稜地就飛進了他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