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弈城抿嘴一笑,這才滿意離開。
覃黎明在外間聽到一切,望了望在她心裡偉岸無儔的季弈城,逗這麼一傻妞兒,有意思麼?明明是囑咐她剛剛買好新的,非得噁心人,這趣味真是有點……
季紫吃早餐的時候一直都覺得有心理障礙,雖然她向來吃的大過一切,可是跟堂叔公用牙刷這種事……在某種程度上等於間接接吻,比當天被看光了還要,讓人難為情來著。
……
“方義是誰?”季弈城靠在椅背上,目光清清淡淡地看著面前的覃黎明,表情喜怒難辨。
“我稍稍調查了一下,是南邊方家的獨苗,也是……季紫兩年前的前男友。兩人只短短交往了兩個月就無疾而終,分手理由不得而知。而方家一向是做實業的,最近隱隱有朝資源方向伸出觸角的意向。”覃黎明拿不定主意這個上司讓她調查方義的目的,如果說單純只是想要了解方家的勢力,大可以從家族產業入手。但季家和方家向來是井水河水兩不犯,而且方家的家底根本就不足以威脅到季家的任何一脈根基。他這樣別有用心地調查,顯得有些諱莫如深。
季弈城聽到這些訊息之後一直都沒做聲,質地精良的鋼筆有一下沒一下的扣在實木辦公桌上,聲音顯得厚而沉。
“季大哥,難道你喜歡季紫?”鬼使神差地,覃黎明竟然問出了口。
季弈城也顯得有些吃驚,愣怔了半秒鐘,恢復如常,神情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想多了,我只是喜歡,逗她。”
……
習季然接到一條沒頭沒腦簡訊的時候眉心攥成一團,拿起外套就往外走去:“今天下午的會議通通取消,跟趙總的約會延期,還有,十五分鐘趕去機場一趟,我們家老爺子回來了。”
季禾沒想到事情這麼棘手,其實是公司的人太精明,她扮成審廠的客戶都沒能糊弄過去。
現如今被扣留在一間類似於倉庫的小屋子裡,暗無天日,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幸好剛剛千鈞一髮之際給習季然發了一條暗號,但又怕默契不夠,他領悟不到她深刻的含義,那她估計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因為簡訊發的倉促,只有一個字:“季。”
這算得上是兩人的暗號了,從小到大習季然一直都十分混賬,仗著自己一副迷倒眾生的長相沒少幹傷天害理禍害純情少女的行為,鬧得不少女孩子一哭二鬧三上吊,更有厲害的吵上門了非得討個公道才罷休。而習季然的爸爸又是個火爆脾氣,脾氣一上頭才管不上是不是三代獨苗呢,抄起旁邊的傢伙就不分青紅皂白往他身上招呼。
季禾記得沒回見他都是未見其人先聞其哼唧的,身上也少不了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那時候常常被她嘲笑,這些傷疤都快成了胎記了。
習季然不堪其苦,苦命冥想相出了一個對策,苦肉計不成,那就調虎離山計吧。
季禾這時候正好點背,就被他軟磨硬泡拖出來當擋箭牌了。
習家老爺子一向跟季家老爺子交好,巴不得子子孫孫都結為連理,當然對季禾刮目相看了,雖不至於言聽計從,但是隻要她開口,習家老爺子就是百分百信任的。兩人商量好了,但凡出點狀況,就發個簡短的資訊就成。資訊的字數決定當時的危急程度,越是短促說明緊急程度越是高。
於是,每回眼見著狼牙棒子就快下來的時候季禾總是好巧不巧地提著她姥姥做好的點心,跟在習家的傭人背後探了個頭出來言笑晏晏:“習爺爺,我姥爺喊你一塊兒去品茶呢,他那新進了一盒明前龍井,味兒正得很呢。”
縱使有再大的脾氣,看到她笑眯眯的彎月眼,聽著她甜絲絲的嗓音,加上最具誘惑力的建議,習志國也沒法再發洩出來了,只能恨恨瞪他一眼:“給我安安分分跪著!”臨走之前還囑咐家裡的人不得偷偷塞東西給他吃,否則嚴懲不貸。
可事實上習季然的母親寵兒成痴,待老爺子前腳一走立馬就能伺候的都伺候了。順帶還能削個脆生生的梨給季禾聊表謝意。
所謂十年磨一劍,這樣堅持了十幾年,兩人的默契顯然到了已臻化境的地步了。
習季然心裡急,看著眼前堵得讓心心慌的車輛,耐心早已告罄:“你能快點成不,我們家季禾現在下落不明到你秀車技的時候了!”要不是他的車都被老爺子死死扣著,他犯的著這麼低聲下氣
麼?!
“喲喲,這季家大妹子啥時候就成你傢俬有財產了?難道是我方見義回了趟老巢漏了啥訊息?”方見義見他難得急的跟灶臺上的螞蟻團似的,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