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素衣詢問地望向默翰,不出意外地看到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但很快便被擔憂取代。
他在擔憂她嗎?
素衣微微放心。他應該會相信她的吧?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願意相信他,但印象中這個人應該不是一個沒有判斷力的笨蛋才是。
被忽略了的中年人有些憤怒地哼了一聲,強行拉回了素衣的注意力。
“大叔,您請繼續。”素衣很有禮貌地頷首為禮,就她的身份而言,這顯然已經是極大的尊重了。
可是被稱為“大叔”的傢伙臉色更難看了。
在他看來,素衣此刻作為“疑犯”正常的反應應該是迫不及待地要看他拿到了什麼證據,然後殫精竭慮煞費苦心地想找出一點點破綻來為自己狡辯,最後在作為大法官的他義正詞嚴完美無缺的駁斥下被一一拆穿,最後狼狽不堪地俯首認罪,承認自己居心叵測狼心狗肺鬼迷心竅地犯下滔天大罪,痛哭流涕地抱住受害人默翰王子的大腿來一番深情告白,最後萬念俱灰神色平靜地乞求留自己一具全屍……
眼前發生的事和自己原本設想的完全不一樣,一心想當包公的某人顯然是大受打擊。眼下的情形,看上去倒像是他為了證明什麼一樣,迫不及待地想要揭曉“真相”;而當事人自己,卻很不合邏輯地置身事外,像一個興趣缺缺的觀眾,維持著最疏淡的禮貌,遠遠地看著他的表演……
這也太不把人當回事了!
這個女人有沒有作為嫌犯的自覺?
被“大法官”敵視了的某“嫌犯”猶不自覺,依舊維持著她作為觀眾的禮貌的好奇心:“大叔您為什麼不說話了?我在聽著呢。”
那中年男子的臉色請了又黑,黑了又青,憋了半天才好容易壓制住自己的怒火,不跟這個已經註定時日無多的小丫頭片子計較。
在素衣“漫不經心的注視”下,那人艱難地擺出義正詞嚴的造型,嚴肅得有些誇張地舉起手中之物:“這個東西,認識嗎?”
漫不經心的觀眾草草地瞥了一眼,神色未變:“當然認識,那是我的大丫頭菡香撿了我的衣裳腳料做的荷包,我那裡還有倆呢!怎麼,大叔對這些小玩意兒有興趣?”
被點到名字的菡香臉色發白,深吸一口氣便要下跪。素衣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她,笑得有幾分揶揄:“怕啥子啊姑娘,我又沒說怪你!雖然這位大叔手中拿著你的荷包,也不能說就是你送他的不是?也許是大叔自己暗戀你,拿了你的荷包做個念想呢!放心好了,我待你如同姐妹一般,你若無心,我是不會聽信旁人的胡言亂語,隨意把你嫁掉了的。”
菡香發白的小臉上冷汗滾滾。
主子,事情不是這樣的好不好?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稍微正經那麼一點點……
與菡香丫頭相映成趣的是,那位“大叔”的臉色此時已經黑得堪比鍋底了。
這個女人,她是想憑三寸不爛之舌,把死的說成活的,把活的說成會飛的?那也要看看他肯不肯才行!
“中原的公主殿下,請您嚴肅一點!您的婢女的荷包,出現在王子殿下的馬廄裡,難道您不需要做一個解釋嗎?”他忍,他再忍!怎麼說這個女人在定罪之前還是王子殿下的女人,否則他早該一刀砍下她的半個腦袋,看她還怎麼胡言亂語!
一眾權當衙役的大將們俱是義憤填膺的神色,奇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插話,預料中七嘴八舌準備對她處以“唾刑”的場景並未出現,讓素衣稍稍有些意外。
紀律嚴明分工明確,絕非烏合之眾,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啊!這麼大的陣仗來對付她,也算是給足了面子了吧?
有些不對勁的是,北番什麼時候可以私下審問中原的公主了?若中原無人也罷了,此刻作為和平大使的程四就在北番大模大樣地住著,請他來做一個見證很難嗎?難道這些北番莽漢就那樣篤定,他們私下裡給她定了罪,中原皇室一定會保持沉默?
這件事,很不對勁。素衣覺得自己忽然想到了什麼,但是靈感一閃而逝,餘下的依舊是一片困惑。
第一百一十五章 遇到麻煩了
更新時間2014…7…11 20:04:05 字數:2079
被審問的素衣一臉的滿不在乎,懶洋洋地坐著,連支起身子的意識都沒有。“嗯哼?需要解釋嗎?一個荷包而已,能說明什麼了?也許是有人撿到了掉在那裡的,也許是某個不長眼的小賊丟在那裡的,也許是有人特地弄出來陷害我的丫頭的,又或者是某個人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