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心中並不十分爽快,覺得他死到臨頭了還要端個架子。她跟隨師父行走江湖,哪一個病患聽了他們的名號不是趨之若鶩,唯有他,竟還不屑給她診治。
謝綾懶得碰他,看在嫻妃的面子上懸了根紅線來把脈,像是刻意炫技似的,偏要與他慪氣。
這一手果然讓一旁伺候著的婢女們驚歎不已,謝綾在這隱隱約約的讚歎聲中卻不顯得意之色,臉上的神情反而越來越凝重,到後來眉心都蹙在了一塊兒。她想過他的病會很棘手,卻不想竟是兇名赫赫的秋水毒。
她一向傲氣,遇到這種連她都束手無策的毒,更加有些氣惱,雙手扶上軲轆,自己操控著輪椅出門去了。
蘇昱看著這清清淡淡的一個傲然背影,竟有些錯愕。她便這樣來去自如,一聲不交代就走了?婢女也十分驚奇,但聽人傳說那小姑娘是個高人,便向他解釋道:“這大夫是個啞巴,不能說話,這會兒該是去拿紙筆了。”
但謝綾確確實實沒有回來,而是直接去向嫻妃道歉,紙上一行字滿含愧意:“秋水毒。我治不好,只能幫他壓制。”
沒想到嫻妃聽到說可以壓制,亦是驚喜:“能到什麼地步?”
謝綾低頭謹慎地寫:“至少不會再臥床不起,時日一長,只要堅持服藥,就能和常人無異。”
嫻妃攥緊了手裡的佛珠手串,眼中有了光彩:“真的能和常人無異?”
謝綾一筆一劃地寫下:“千真萬確。”
嫻妃捧著佛珠念著我佛保佑,真當謝綾是佛祖念在她一片冰心賜下來的,吃好穿好地招待著,幾乎要把她供在府中。
那之後她便成了家醫。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