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起了一個小天地。
她也說不上什麼心情。昨晚他沒反應,果然是因為她的魅力不夠。就不知道他等會醒來看到她,是不是就軟了。
許惠橙聞著鍾定淡淡的菸草味道,重新閉上眼。
她和客人從不曾有過如此親密的姿勢,一般都是完事就分開,不會擁眠到天亮。
短短几天的時間,她似乎是習慣了鍾定的懷抱。
當許惠橙晃過這個想法後,她驚了驚。在她的心中,喬延的美好讓她觸不可及,所以她在他的面前,更顯卑微。鍾定有著高不可攀的身份,可是因為他性格的乖戾,她下意識有所將他貶低。和他相處時,她反而自然些。
她覺得自己喜歡喬延。鍾定這邊,應該是感激之情。
這麼一想,她又心安了。
許惠橙憶起鍾定說過他即將結婚,她打算給他準備一份賀禮。以他結婚的排場,她這般身份的,自然沒有資格當嘉賓,所以她只能私下送給他,聊表謝意。
她又抬頭望他的睡容。
在未來,有一個女人,可以這樣枕著他一直到老。
真好。
鍾定眼睛還未睜開,手就開上玩起了許惠橙的頭髮。短短柔順,在他的指間來來回回。
“鍾先生,你醒了。”
“嗯。”他懶懶應了一聲,翻身抱住她,臉埋進她的肩膀。他睡眠質量一直不太好。淺睡易醒,今天睡得比她還晚,算是稀罕事。
許惠橙感到某處硬。挺的貼近,她咳了一下,“早上好。”
鍾定只是抱著她,沒有其他動靜。他睜開眼後,一下就見到了她脖子上的齒痕。
胯。下那個東西漸漸軟掉。
他將她的頭髮弄亂,從她的頸項間抬起頭來,“小茶花,早。”然後他放開她,下床去浴室。
許惠橙慢慢探手去摸他躺過的被窩,比她這邊暖和。她移著過去,直至完全覆在他的位置上。在他拉開浴室門時,她急忙往旁邊一滾,離開那個位置。
鍾定見到被窩裡的那團人影從一側迅速挪到另一側,他沒有細想,“起床,先給我擦藥,等會吃完早餐就回去。”
她滿臉心虛,坐起後點了點頭。
鍾定因為嫌藥包礙事,睡覺不舒服,所以都是在白天才敷上去。
許惠橙幫他擦上藥酒,纏好藥後,才回去自己房裡換衣,上妝。
她和鍾定在吃早餐期間,其他人三三兩兩下來。
某個男的曖。昧地看看許惠橙,然後對鍾定調侃道,“你換口味了?這個叫得這麼慘。”
鍾定將手搭上許惠橙的椅背,淡淡道,“偶爾聽聽。”
她配合地媚笑。
喬凌撞見鍾定和許惠橙共餐的情景,在一旁拉著陳行歸嘀咕著,“鍾定不太對勁啊。”
陳行歸明顯淡定得多。“也許那個女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喬凌自然而然,想到了某一方面,他吹了聲口哨,“早知平安夜那晚,我就應該多少錢都砸下去。說不定是個極品名器。”
“自己當時摳門,怪誰。”陳行歸說完也不理喬凌,慢慢走近鍾定那一桌。
在陳行歸看來,這些女人之類的事,最不需要擔心的就是鍾定。
因為鍾定目的性很強。要麼上。床工具,要麼工作搭檔。至於其他功能的,他沒心思應付。
許惠橙應該屬於前者。但這也表示,她的保鮮期會很短。其實像田秀芸那樣為鍾定工作的女人,才是在他身邊待得最久的。
許惠橙在回程途中,心情很忐忑。她一方面為自己即將離開那個地方而高興,一方面又憂心朱吉武出爾反爾。她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如果有可能,她希望鍾定可以陪著她。只是,他已經幫了她很多,她不好意思太麻煩他。
鍾定察覺到她的不安,從後視鏡望她,冷淡道,“你動來動去幹什麼。”
“鍾先生……”她傾身向前,攀著他的椅背,“那筆錢,你什麼時候給我呢?”
“隨時。”
“你是不是給我支票?”還不待他回答,她又道,“我不知道怎麼支取……”
鍾定差點沒翻白眼,“轉帳。”
“鍾先生……”她欲言又止,捱得更前。
“又幹嘛?”
“……沒什麼。”許惠橙還是沒有把心底那個期望說出口。
車子上了高速後,許惠橙有些打瞌睡,在音樂聲中,鍾定突然開聲,“小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