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偏好這個活動。可是她很厭惡。
許惠橙都快想朝他跪下了,她哀求著,“我會掙錢還你的。”
“要掙多久呢?”他涼薄地看著她頭髮上的水滴滴落,“如果你表現好,我也不急的。”
她咬咬唇。“鍾先生,我……沒試過多人的。”她真想拿把刀刺進眼前這具胸膛,一刀還不夠,要連插三刀。
鍾定明顯不信。“你不是幹了挺長時間麼。”
“真的沒多人的……”就她以前的慘淡生意,有客就不錯了,哪來的群體。
“也許試了你會愛上這麼玩。”他輕拍她的臉頰,掛著招牌式的陰鬱笑容。“小茶花乖,聽話。”
許惠橙的手又開始抖,不過是氣的。這群公子哥,都有毛病。而眼前這個,尤甚。
“聽說,你這幾天不方便接客。正好,休息休息,他們花招多。”他這時才鬆開她,重新扣起自己的襯衫。那惡臭的感覺一直縈繞在胸前,他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她低著頭。“鍾先生慢走。”
鍾定和狐朋狗黨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那個女伴不知所措,也不曉得他是要她跟還是不要。等到他臨走時,都沒瞥她一眼。她心裡就明白,自己今晚任務完成了。
鍾定離開包廂後,許惠橙才鬆口氣。
她靠在茶水房的牆上,雙手環抱自己,疲憊地滑了下去。她生理期的腹痛還沒有止住,剛剛喝了太多酒,頭又暈沉沉的。
外面的聲音仍舊吵吵鬧鬧,有吆喝的,也有些曖…昧的聲響。
她聽著聽著,意識越來越渾沌。她太累了,真想好好睡一覺。
迷糊中,她被誰抱了起來。那個懷裡,暖烘烘的。
她掀了掀眼皮,只見到一個人影。
她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只是往那個胸膛偎了偎,喃喃著:“喬先生,你又來救我了麼……”
第17章
鍾定這趟回來,是來尋找他的打火機。
他之前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完套上浴袍出來找煙時,他突然想起打火機落在包廂的洗手間了。
他記得自己和女伴耳…鬢…廝…磨時,把打火機擱置在一旁的臺架上。
於是他重新過來會所。
回到那個包廂時,喬凌他們已經不在了。
有個中年大媽在清掃衛生。
鍾定轉身進了洗手間。
裡面的汙穢物已經被清理完畢。
打火機還是在那個臺架上。
他終於安心下來。
清潔大媽把房間打掃乾淨後,最後走向茶水房,打算在裡面拖一遍地就當完成任務。她才按亮茶水房的燈,就被嚇得驚叫出聲。
一個女人卷著身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大媽驚慌失措,忙朝洗手間喊道,“小夥子,快過來看看。”
鍾定聽見了她的尖呼聲,但沒打算搭理。他準備離開。
大媽趕忙追過來,攔住他,“那裡躺著個人哪,是不是你朋友啊?”
他朝茶水房飄過去一眼,冷淡回道,“不是。”
大媽一聽,趕緊回去辨認地上人兒的臉。認出了是誰之後,她又慌慌張張跑出來,解釋著:“這是我們這的姑娘啊。真是造孽喲,三天兩頭就被老闆打,今天可能是又捱揍了。我去找人來幫忙。”說完,大媽急匆匆地拉開門出去。
鍾定停住了腳步,轉頭望向許惠橙。
這包廂的暖氣已經隨著客人的離去而關閉,她穿著一件低胸連衣短裙,躺在冷冰冰的大理石地磚上。
他慢慢走到她跟前,探了探她的鼻息。
沒死。
他彎下腰仔細看她的臉。
她皺著眉,表情顯得很辛苦,額間還有細汗。那頭髮仍然是半溼的狀態。
她應該是喝醉了。
那群男人是有意灌她。喬凌在來之前提醒大家,她是特殊日子,別玩得太過。否則,她會更慘。
鍾定不是一個有同情心的人。他就這樣看著她半死不活地昏迷在這,也沒什麼憐憫的感覺。
他想起清潔大媽說的那句“三天兩頭被打”。
這朵小茶花確實挺好玩的。平時就是一隻唯唯諾諾的小白兔,偽裝鎮定,卻又掩不住慌張。可是她又很有韌性,怎麼折磨,都不會倒。
鍾定碰了碰許惠橙的額頭,有些燙。
這麼好玩的茶花兒,就這麼死在這,那倒有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