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扶了她一把,她嘔嘔幾聲,嚇得他趕緊收手,生怕她真的吐到他身上。
許惠橙搖搖晃晃地,這抓那攀,才拖著跌著,到了包廂的洗手間門口。
她去拉門把,手很無力,向前時,頭還磕到了門上。
“疼……”她神智模糊,想摸自己的額頭,卻因為沒站穩,又撞了下。她嗚嗚地道,“還是疼……”
她努力睜著眼望向門板。
這時,許惠橙完全忘記了自己來這裡是想幹什麼,她開始拍門。“媽媽……我疼。”
一隻手拍,兩隻手拍。“開門,我要……嗝……回家……”
門板紋絲不動。
她開始用肩膀去撞,“媽媽……我疼。”
她真的好疼,哪兒都疼。
她好冷,她想回家。
鍾定在洗手間和女伴正是狂烈彪悍的時候,門外就傳來一下一下的拍門聲,有人哭著叫“媽媽”,還嚷嚷著要回傢什麼的。
他沒搭理。
女伴扭動著纖腰,痛苦又快樂,雙手在他半敞襯衫的胸…前亂摸亂抓。
門外的哭聲不止,甚至拍門的聲音更響了。
鍾定覺得煩,什麼心情也沒了。
他離開女伴,把褲子整理好,拉開了門。
許惠橙撞著撞著,一個勁就撞到鍾定懷裡去了。她暈頭轉向的,胃裡更是翻江倒海。
鍾定認出了她是誰,才開口一個字,“你——”
她就“哇”的一下,一堆汙穢物,就這麼吐在了他赤…裸的胸膛上……
那個女伴驚撥出聲。
鍾定的表情瞬間冰冷。他甩開許惠橙,扯過女伴剛剛褪去的裙子,快速地擦拭著身上的贓跡。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酸臭。
他處理完那堆噁心東西,就扔開裙子,上前去拽許惠橙的手臂。
鍾定不顧她的痛呼,拖著她出了洗手間,進去對面的茶水房,再把她扔到洗手盆,按住她的頭,擰開水喉猛衝。
許惠橙驚叫一聲,胡亂地捶踢。還好會所在冬天是供熱系統,她沒有被凍到。但是水嗆著嗆著,也很痛苦。
鍾定按了一會兒,扯她起來,問道,“醒了麼?”
她急促呼吸,恐懼地看著他。她的頭還昏昏的,可是理智已經全部回來了。她又惹到他了。
他表面平靜無波。“小茶花,你是故意的?”
她連忙搖頭,水滴四灑。“鍾先生……我不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完,她拉起裙襬去洗手盆沾水,抖著手去幫他擦。
因為裙子長度有限,她不得不再靠近他。
鍾定到現在才算真的看清許惠橙的模樣。
他今晚原本不想來。他向來喜歡去會員制的高階私人場所,只是喬凌比較傾向於這家。喬凌在那裡繪聲繪色的,說昨晚那場選秀,是一個叫山茶的女人奪得魁首。他的這話,引起了幾個人的興趣。所以大家就把聖誕節的作樂地點定在了這。
鍾定這幾天有事情忙,也沒想起要來招惹許惠橙。
喬凌問的那句“如何?”,鍾定是實話回答的。鍾定最不缺的,就是美女。所以他覺得,許惠橙也就那樣。
如今仔細看看,也的確,就是那樣。
不過,包廂裡面的男人中,倒有幾個對她有想法。
思及此,鍾定俯身說道,“這才一會兒沒見,小茶花變得好漂亮。”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他這麼突然轉變話題,許惠橙更慌。
他自顧自問道,“你這幾天有努力賺錢麼?”
“鍾先生……”
“聽說你參加選秀得了個冠軍。”鍾定幫她順著被他弄溼的頭髮,然後捏起她的下巴,柔聲問道,“冠軍一晚上多少?”
“三十……”
他長長地“嗯”了一聲,“那還不夠還你之前欠債的零頭。”
她畏畏地閃躲他的目光。
他施加力道,緊緊按住她的下巴,語氣輕揚,“小茶花,想不想快點還清債務?”
許惠橙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被他掐得生疼,又無法掙扎。
“外面有幾個男的,想包著你玩。”鍾定在她耳邊低語,聲音迷魅,“如果你讓他們玩得高興,他們是不會虧待你的。這樣,你就有錢賠給我了。”
她的臉色更加慘白。
他用的詞是“他們”。她想起柵欄溝遇到他那天,他也是提議玩群戰。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