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買了個象牙手鐲,結果拿到手裡發現是假的,小販賴皮,收了錢不肯還,秦雯就惱了,叫過賤橙就嚷了起來:“橙子你看!這是象牙的嗎?!”
賤橙搭眼一看,忽然想起ktv的黃老闆也經常戴著個象牙做的大扳指,絕不是這種成色,便無奈的笑了笑,搖搖頭。
“我就說嘛!他收了我的錢還不認賬了!哪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啊!”秦雯也是個不吃虧的主,當下就嚷嚷起來。
小攤的商販是個爺們,鐵了心的欺負她似的,揚起頭露出脖子下的一片紋身,呲牙咧嘴道:“我還就告訴你!我在這擺了這麼久的小攤,還沒誰說我的鐲子是假的呢!你是給我掉包了吧!”
秦雯急了:“你這人。。。!也就春化街現在被大清洗,才會流竄出你這種人渣吧!你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賤橙一愣,被她口中的春化街和人渣狠狠地一刺,忽然沉默下來,看向那個壯漢攤主。
壯漢攤主以為她要幫腔呢,趕緊把火力轉到賤橙身上打壓兩人的氣焰:“瞅啥瞅!再鬧騰老子可保不準不打女人啊!”
早聽說廟街附近痞子騙子成群,今天算是見識了。
要是在以前,賤橙肯定掀了他的攤子,再讓他把錢吐出來,可是現在,輕狂似乎也成了上輩子的事。
她可不想被人揍一頓,更何況被衛淵看到了,他定會心疼和自責。她不想讓衛淵覺得自己保護不了她。
於是她輕輕的拉著秦雯的袖子,息事寧人的說道:“我們走。”
秦雯自然咽不下這口氣,何況圍觀的人又多,便覺得面子上掛不住,怎麼也不肯走。
正僵持之際,人群中衝出來一五大三粗的男子,賤橙回頭一看,楞怔了好半天才認出來,眼眶一下子就熱了。
是換了髮型的蔥頭。
蔥頭很輕易的就搞定了那個攤主,要回了錢還給秦雯,帶著賤橙和秦雯一同下了山,很親很親的摟著賤橙的肩膀寒暄著。
原來自從杭姐出事後,蔥頭便躲到a市避風頭,回來之後在城郊廟街附近擺起小攤,做假古董生意,遇見生手十塊十塊的賣,遇見愛古董的老人就一千一千的賣,在這一片兒混得也算牛氣。
【84】
坐在山下的小酒館裡,賤橙重遇蔥頭格外親切,也不顧秦雯在一旁一頭霧水的聽,直接就問起了杭姐和聶丹丹的事。
蔥頭說,杭姐和丹丹走之前的那個晚上,兩人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聶丹丹執意要帶走賤橙,她不想留她一個人獨自面對所有的變故,可杭姐堅決反對,她說帶她出逃只能害了賤橙,杭姐最後還說,賤橙還有那個律師丈夫,兩人畢竟是合法夫妻,他會照顧她的。
聶丹丹走之前還給喝得爛醉如泥的賤橙蓋了蓋被子,摸了摸賤橙脖子上拴著的小金鎖。
賤橙聽到這裡,哭成了淚人。
蔥頭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老闆,其實之後我一直擔心你,想找你來著,可你一直不在s市,咱們以前住的地方又都被警察封了。”
賤橙抹抹眼淚:“我知道,我不怨你。反黑的力度這麼大,誰沾上邊都沒好,我不怨你。”
蔥頭自責的嘆了口氣,一盅白酒仰頭而盡,臉上有了燥紅:“我就總是在想,我想你一個人醒來的時候,全家逃的逃散的散,你該有多害怕。。。”
蔥頭說完,使勁兒的用手抹了把臉,眼角有紅色的血絲。
秦雯在一旁默默的聽著,暗暗打量著賤橙。
賤橙搖搖頭:“不說這些了,都過來了。”
蔥頭似乎猛地想到了什麼似得,問道:“衛淵,衛淵是不是也跟著逃了?”
賤橙搖搖頭:“沒有。”也沒來得及解釋衛淵現在已經是她男朋友的事情。
蔥頭無端的嘆了口氣,像是在回憶著什麼一樣,半晌才對賤橙說道:“有一件事兒我一直壓在胸口,難受死了,我在猶豫該不該告訴你,我也是這些日子才捋順的…”
賤橙打了個哆嗦,在蔥頭那極其陰霾的眼眸裡找到一種有種不詳的預感,可是又剋制不了自己內心的種種疑團,便不自覺的聽了下去。
蔥頭想起那個下著大雨的陰沉夜晚,至今還覺得一切來得太過突然。
記得那天賤橙喝得爛醉如泥,蔥頭和衛淵一起把不停折騰的她抬到床上去,一關屋門,就聽見杭姐和聶丹丹激烈的爭吵。
他們姐妹倆處了這麼多年,再外人面前比親姐妹還要默契,從沒在外人面前吵得這樣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