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太多,因為最後主動承認錯誤的那一個,總是衛淵。
衛淵以前就說過,我錯就是我的錯,你錯還是我的錯,衛小白是三好男友,你是我的寶貝,半點馬虎不得。
兩人膩味的勁兒比清早的甜豆漿都淳濃。秦雯撅撅嘴,一把奪過他手裡的食物,笑著說道:“有情飲水飽,你倆慢慢聊,我先回屋了啊,帥哥,謝你早餐!”
“不客氣。”衛淵大方一笑,攬過賤橙的肩膀,望著秦雯的背影,悄悄貼在賤橙耳邊說道:
“我早料到會是這樣,豆漿油條只是投擲敵軍的一顆煙霧彈,我帶你去吃更好吃的,好不好?”
“好啊!”她頂著熊貓眼在他臉頰印上一吻,然後騎坐到他的單車後座上去。
衛淵望著她極其不雅的騎在自己心愛的坐騎上面,不禁抽了抽嘴角:“你能坐的雅觀一點麼?比如說,側著坐…”
“那是黑長直的坐法,我等漢子偏要騎著坐。”
衛淵笑著搖搖頭,跨做到單車上去,單車便緩緩地駛入了校園的柏油路。
車子走了一會忽然劇烈的搖晃了一下,她嚇得趕緊摟住他的腰身,隨即聽見他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笑,知道他是在故意嚇自己,賤橙狠狠地捶上衛淵的後背,又一把抱緊,臉頰貼在他乾淨的散發著洗衣粉味道的運動裝上。
晨光清清涼涼的罩在身上,她懶洋洋的閉上眼,車輪行過之處,驚起一堆食早的小鳥,撲楞著翅膀如倒退的落葉般飛起。
幸福觸手可及,當下即是永恆。
她甚至能夠想到十年,二十年,以及三十年後,她和衛淵平淡溫馨的場景。
彷彿一切都順理成章的和靜了,她的耳朵貼在他堅硬的骨骼上,恍恍張開眼,卻隱隱的覺得,不安。
第57章
【83】
在研究生開學後的第一個週末;在她連續做了一個星期的噩夢之後,賤橙決定去城郊的菩薩廟拜拜神。
秦雯聽到她這個想法的時候差點把黨員證拿出來。
“橙子;你一個祖國大好青年怎麼也加入迷信行列了?”
“我接下來還要去跳廣場舞,你陪不陪我?”
“陪!”女生之間也有熱戀期的;最開始的時候什麼缺點都能接受。
秦雯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擠眉弄眼的問道: “不過什麼好處?”
“下週幫你把小高約出來吃飯。”
“得嘞,我給您打傘。”
於是秦雯秦大小姐樂樂顛顛的陪著賤橙來到了城郊的菩薩廟。
經綸,香火;佛像,解脫。
跪到柔軟的蒲墊上的一剎那,突然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墜了下去。她雙手合十,虔誠的望著菩薩那張慈悲的臉,一直壓抑著的難過頃刻間如泉流般潺潺流出。
因為杭姐的關係,賤橙自小對神佛敬畏,後來長大了懂事了,也跟著社會信了科學,可此時此刻,她滿腔的心事不知該對誰講,她相信,或許此刻杭姐也在世界的某個陰暗角落裡拜著佛,她就有了傾訴的寄託。
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的事,讓她這個從來都是沒心沒肺的人終日不得安寧。有時在笑著,卻突然感覺心裡還在牽掛什麼,有時候和衛淵在飯館吃飯,又不敢抬頭看電視裡播著的新聞。
她有兩個親人至今被世人唾罵,生死不明,她不止一次從充斥槍聲的噩夢中醒來,滿身溼汗。
她曾在最脆弱的時候糊里糊塗的接受了一份真摯的感情,卻又在舊愛痛苦的眼神中體無完膚。
她把生活弄得一團糟,沒有人能夠理解,沒人能夠幫託,只能懺悔於神佛,如今終於能夠理解杭姐的感受,感覺像是。。。辜負了全世界。
她有好多話要問杭姐,她想問問他們在那邊過得怎麼樣,她想問問丹丹是不是也一樣會想她想到哭,她想問問,是不是真的像小高說的那樣,她害死了祁限的弟弟…
太多太多,她覺得自己想是沾滿了沉重的謎團的小水牛,在趟過的河裡越來越吃力。
拜完了佛,給衛淵求了個平安符,賤橙和秦雯挽著手邁出了廟門。
週末的廟裡香火格外旺,山腰的石階上擺小攤的商販絡繹不絕。
秦雯是個很歡脫的女人,見到熱鬧總是愛湊一湊,一會看看手鐲,一會看看扇子,賤橙就很耐心的在一旁陪著,心不在焉的欣賞著山上的美景。
可一晃神的功夫,她卻聽見秦雯和人吵了起來。
大致是因為秦雯在小販那兒花了幾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