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2 / 4)

小說:命盤 作者:敏兒不覺

相反,她很鎮定,很理智。

她蹲下,握了握韓書語的手,輕輕喊了聲:“媽媽。”

趙時飛在一旁小心看著,緊張得不行。還好,她只是緊緊握住媽媽的手,沒有其他動作。

風起,枯葉飄落,有一片不偏不倚恰落到了韓書語臉上。田禾抬手,輕輕拿掉。

“媽媽。”她又喊了聲。

當然沒有人應,只有樹葉“沙沙”。

*

接下來的日子,田禾出奇的安靜,沒有悲痛欲絕,也沒有歇斯底里,彷彿母親意外亡故只是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

換作旁人,或許會誇讚她一句堅強,可看在趙時飛眼裡,只有痛心。她異乎尋常的平靜其實是深深的絕望,宣洩痛苦的方式多種,哭是最廉價的一種,她卻選擇了最最自我折磨的方式。

然而,無論怎樣,她沒有尋死覓活,趙時飛或多或少感到稍稍放心,總算不用擔心她做出什麼魯莽的舉動傷到自己。

可是,兩天後,他陷入另一種擔憂。田禾不光是不哭不鬧,連話也不說了。

“晚上給你做大閘蟹,把夏暖也叫來,忘了跟你講,她最近跟桑建川有點不明不白,要不要把桑建川也叫來,你好好審審他們?”

趙時飛把一隻繩子捆著的模樣醜陋的大閘蟹舉到她面前,故意放她手掌上。往常他這麼使壞,她早跳起來將他暴打一頓。現在,她木木呆呆坐著,一點反應都沒有,沒有移開手掌,沒有點頭或搖頭,也沒有張口說“好”或是“不好”。

心裡一沉,趙時飛勉力擠出一點苦澀的笑:“那就不叫他們了,他們碰一塊準又磨牙,太吵。”

他要做飯了,不放心她一人獨自在臥室,就把她抱到客廳沙發。廚房是開放式的,一轉眼就能看到她。

不說話也無所謂,只要,她安安生生待在他面前。

明知田禾這兩天幾乎不吃不喝,趙時飛仍燒了好多菜,都是她愛吃的。

不吃飯,連拒絕的力氣都沒,田禾試了幾次都推不開強行塞到自己手中的筷子勺子,她現在簡直手無舉箸之力了。

趙時飛剝了蟹肉放她碗裡,她動了兩下筷子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我吃好了。”她站起來就要回臥室。

趙時飛“啪”把筷子撂桌上,原本想忍的,可一看見她面無表情的小臉就再也忍不下去了。

“夠了,田禾,你到底想怎樣?”他蠻力握住她手腕,把她按到身側的椅子上,“你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做給誰看?你是在折磨自己還是在折磨我?”

他寧可她大哭大鬧尋死覓活,哪怕把所有過錯全推到他頭上使勁折磨他都行,就是不要像現在這樣,忍著憋著,活似一具行屍走肉。

田禾抬抬胳膊,沒甩開他,沉默片刻,小聲說:“我沒想折磨誰。”

她說話的時候表情也是淡淡的,平素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點神采也沒有,彷彿被無形的黑洞吸走了,看不出悲喜。小臉瘦得只剩骨頭,下巴尖得嚇人。

趙時飛足足沉默了兩分鐘,喉嚨彷彿扎進了玻璃渣,疼得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他伸手扶上她單薄的肩膀,想抱她,卻被她猛一下推開。

“為什麼?!”她大叫了一聲,好多天了,她從來沒這麼激動過,連趙時飛都愣了一愣。

“為什麼他們還不肯放過我們,為什麼要殺害媽媽?!”她雙肩劇烈顫抖,激動地站起來,“我要找他們算賬,我要殺了他們!”

在她衝出餐廳之前,趙時飛迅敏將她攔下。任她百般掙扎、拳打腳踢,都巋然不動。

“媽媽!媽媽!”漸漸力竭,她伏在他肩上嚎啕大哭。

趙時飛輕輕拍著她後背,任由她哭。

☆、第43章

田禾像變了個人似的,一天24小時,恨不能分分鐘黏在趙時飛身上。只要早上睜眼看不到他,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坐臥不安。

趙時飛起初很享受這種被人全心全意依賴的感覺,那種他是她全世界的感覺,簡直不能更好。可是天數多了,不可避免地演化成一種甜蜜的負擔。比如說正在開一個重要的會議,桑建川會突然神色尷尬地推開會議室門,小心翼翼將私人電話遞給他。能讓盡職盡責的桑助理失態拎不清場合的,不用猜就能想到是誰。有點頭疼。

拿著手機來到走廊一端,語氣盡可能溫柔,“我在開會,親愛的,有什麼等我回家再說好麼?”事實上,一聽到她的哭聲,他就明白自個兒多半要妥協。

遠遠的,桑建川看到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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