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卡扎因抬頭看到林可歡手裡布袋,微微點頭:“你拿過來吧,也放這個箱子裡面。”林可歡這才回神兒,趕緊把東西遞過去。
“我們去哪裡?”林可歡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回家。”卡扎因猶豫了一下才回答。但是‘家’這個字說的似乎很不情願。
林可歡不再多問,心裡開始忐忑不安。卡扎因也不再開口,將皮箱鎖上提在手裡,最後環視了一下房間,拉著林可歡的手走出房門。
整個公寓樓還是靜悄悄的,走廊暗淡的燈光下只有他們倆人的身影。林可歡很不合時宜的想到了‘私奔’這個詞,想完了自己都覺得好可笑。
一輛吉普車停在了軍官公寓樓前,威爾和達羅已經分別坐在吉普車的前排等著了。一看見他們出來,達羅趕緊下車迎上來,順便接過皮箱。威爾幫卡扎因開啟車門,卡扎因示意林可歡先上車,然後自己才也低頭坐進去。
達羅將皮箱放進後備箱後,也迅速的坐回副駕駛的位子,威爾悄無聲息的將車子發動,穩穩的開出基地,向西一路開去。
林可歡說不上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情,她終於又看見外面的天地了,可是,前方等待她的又會是什麼呢?
卡扎因攬過她,讓她可以靠著自己的肩膀:“睡一會兒吧,我們要走很遠的路。希望你到了那裡可以打起精神來。”說完,卡扎因自己率先閉上眼睛養神。林可歡雖然一時睡不著,但是仍然乖乖聽話的合上了雙眼。
三個小時後,基地司令官和副司令官分別從各自的房間出來,身後各有一個副官跟著負責提行李。他們在樓前等候的軍車前會合。司令官看到只有一個兒子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有些氣惱的說:“他還是這麼任性!當初真不應該送他去法國,他把法國人所有的缺點都學會並且帶回來了。”
扎非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昨天父親和小弟激烈爭吵的時候,他也在場。他也不明白區區一個女人,怎麼讓小弟變得這麼執著。好在小弟是聰明人,趕在大家起床前就已經先帶人離開了,否則他也擔心哈雷諾家族的臉面會在眾人面前再一次經受考驗。
扎非打著哈哈說:“這只是暫時的。我想他只是新鮮而已。”
德里斯仍然很惱怒的說:“他竟然把那樣的女人帶回莊園,簡直就沒有把家族放在眼裡。”扎非安慰父親:“那也無非是給家族再添一個最低等的奴隸而已,父親不必太生氣。家族的規矩,卡也是非常清楚的,這點我毫不置疑。我原先更擔心的是小弟會直接一走了之,帶那個女人去巴黎。可是你看,在關鍵時刻,卡還是選擇留下來和我們並肩作戰。他已經預設自己是家族的一員了,並且願意為家族流血犧牲,儘管他並沒有說出來。我們不應該為此而高興嗎?”
司令官得到了些許安慰,重重呼了口氣。他擺擺手,示意扎非可以上車了。扎非先為父親開啟車門,等父親坐好後,再輕輕把門關好。才又走到後面的軍車旁,在布果開啟車門後,坐了進去。
扎非的車子一直跟隨在父親的車隊後,穩穩的往莊園的方向開。扎非悄悄握上布果的手,用布果所熟悉的方式傳遞著自己的歉意。布果的心裡的確有些難受,今後的幾天,他的愛人將不再屬於自己。如果可能,他寧可留在基地等扎非回來。可是,他身為副官,必須隨時守在扎非身邊,這樣才不會露出破綻。
布果反手也緊緊握住紮非,並且用力握了三下。扎非這才放心些,他的副官一向都是這麼寬容體貼的,卻也更讓自己覺得愧疚。他真想一把拽過布果壓在身下狠狠的親吻、狠狠的欺負,告訴他自己有多麼多麼的愛他。
路上的行程果然很漫長,可是林可歡卻因為前途未知而始終心神不定,即使短暫的睡著了,也是稍驚必醒。除了最初的一個小時,她完全的閉目養神,後面的多數時間,她都會時不時的睜眼看看車窗外的情況。儘管她沒有方向感,儘管所有看到的東西都無法在她腦海裡拼湊成有價值的資訊,可是,她只有透過不停的看,才能減輕一點發自內心的恐慌,才能確定自己真的已經活著離開那個恐怖黑暗的地方了。
隨著彎曲顛簸的山路的結束,前方的視野終於開闊起來。儘管道路依然狹窄不平,但至少暗示著他們已經逐步進入到平原地區了。單調枯黃的土地,似乎行駛幾里地也見不到一個人。如此又行駛了三個小時後,林可歡又有點昏昏欲睡了。
當車子的速度明顯減慢,林可歡猛地從半夢半醒間睜開眼睛。窗外的情況已經迥然不同。一排排的非洲土屋隨意在道路兩側分佈著,有新有舊。屋子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