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回手就想把那位母親拉起來。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那個母親反推開她的手,兩步爬到那個男子身邊,緊張的又說又看,很擔心男子是否受了傷。換來的,卻又是一記重重的耳光和幾下拳腳。
林可歡徹底怒了,大喊一聲:“住手!你這個混蛋!”著急之下,說的是中文。雖然沒人聽得懂,但是卻也起到震懾作用。那個男子停下來,打量了一下林可歡。這裡的普通貧民都沒有見過世面,對外國人都報有敬畏的心理,潛意識裡自動把他們都劃分到上層人群中。尤其對於這些醫療隊員們,他們內心裡還是知道感激的。雖然林可歡也是個年輕的女人,但是那個男人卻不敢象對待自己的老婆和護士那樣放肆無禮。他又對著那個母親嗚哩哇啦的喊了一通,就氣鼓鼓的離開了。
那位母親一點也不敢再耽擱,立刻抱起小姑娘就要跟著離開。林可歡趕緊攔住她,讓她看自己拿來的急診包,示意自己要為小姑娘做治療。可是那位母親緊著搖頭,執意抱著孩子離開了。
林可歡的心裡比剛才受驚嚇的時候還要難過很多倍。最讓醫生無奈的往往不是疾病,而是患者本身的態度。她沮喪的坐下來,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另外兩個護士將散落的物品重新恢復秩序後,都過來安慰林可歡,儘量讓她明白,這些都不過是些最普通的事情,沒有什麼大不了。看著同樣身為女人,卻如此感情麻木的護士,林可歡什麼也說不出來了。這真是個瘋狂、可怕的國家。
接連遭受打擊的林可歡,只簡單的交待了護士第二天出診需要準備的東西,就打發她們離開了。因為厭惡護士的麻木不仁,也最終打消了和她們同行的念頭。總不會那麼倒黴吧,她就不信回去的路上還能碰上鬼!林可歡又獨自坐了近一個鐘頭,才覺得重新有了力氣。眼看著手錶上的指標快要在12的位置重合了,這才起身無精打采的慢慢往回走。
因為限電,又沒有任何文化娛樂活動,整個城市早早就進入了睡眠狀態。現任武裝總司令比戴爾官邸的兩層小樓也和周圍的其他多數政府官員府邸一樣,除了主臥室仍然依靠小型發電機提供電源以外,其他的窗戶裡已經是漆黑一片了。
三個完全融入到夜色裡的黑衣人,靜靜地蟄伏在小樓安全警戒線外僅僅3米處的樹影下,耐心的等待零點換崗時間的到來。根據很多次的探查,只有換崗的前後十分鐘內,這裡的防守最為松怠。原因無他,下崗的人疲憊大意,上崗的人睡眼惺鬆。零點前大約半個小時的時候,最後一點亮光也熄滅了,府邸完全包圍在了黑暗當中。
零點時分,府邸正門開啟,五個全副武裝、神情懶散的軍人,步調混亂的走出來,原本一字排開站在警戒線邊緣面朝外的五個士兵則打著呵欠,同時向後轉。等對面五個人臨近時,互相敷衍性的敬個軍禮後,就轉成一條豎列慢悠悠的往大門走去。
新換崗的五個人,幾乎是半閉著眼睛憑感覺的分站成一排,習慣性的需要大約3分鐘左右徹底醒醒盹兒。
蟄伏的三個人如同鷹隼一般飛身而起,急速撲上。手起刀落,鋒利的匕首尚未來得及折射星光,就已經被鮮血浸染。五具屍體無聲的倒落地面,三人頸動脈被割斷,另外兩人則被刺中心臟。
另一隊人尚未來得及走進大門,也遭遇到截擊。沒有人知道身後的腳步聲並非來自同伴,甚至所有人都懶得扭頭看一眼,於是全部倒在了匕首下。
三條鬼影順利避開重新啟動房門密碼的尷尬,輕鬆且堂而皇之的走進了大門。
睡熟中的人們不會知道敵人已經闖進家門,相反,都把自己毫無防備的身體大方的呈現給了對方。
卡扎因示意菲爾和達羅負責一樓,自己則從容優雅的上到了二層:司令官本人和家眷的房間。主臥室的大床上,比戴爾上將正摟著最寵愛的第二個老婆呼呼大睡。即使匕首刺穿了心臟,也沒有將手拿離軟香的身體。鮮血噴了年輕女人一身一臉,結束了她深沉的美夢。卡扎因在她發出慘叫前,堵上了她的嘴。這個女人豐滿漂亮,正是菲爾喜歡的型別,不如讓他來處理好了。卡扎因想著,動手把她捆了個結實。
卡扎因打算掉頭下樓,剩下的女人不是他要對付的重點。走向樓梯的時候,一扇房門裡傳出了動靜,繼而有亮光從門下瀉出。卡扎因輕輕接近那裡,然後快速開啟了房門。美式消音手槍同時指向了屋裡的兩個活動人影。一個是個只有六、七歲大的男孩兒,正站在一個銅盆前準備小解。而另一個估計是這個男孩兒的母親,也站在銅盆前。倆人都驚恐萬分的看著卡扎因。那個女人先反應過來,跪倒在地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