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我撿回去,救活了我,教我醫術武功,然後我就長大了,如此而已,沒有什麼不同。”
如此而已?
“那,那個男人在哪裡?”
“他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不會再回來了。”聲音依舊淡淡。
“這樣啊?”夜千尋偏頭沉思,想尋找一些話題來讓氣氛歡快一些,現在的場面根本不是她預想的久別重逢的樣子。她微微斜眼,鄂然瞥見鍾子清右手的斷指,大驚失色道:“你的手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過得還好嗎?”
鍾子清瞟過斷指,它是醜陋的,在完美的手上顯得那麼突兀,他似不在意的淡淡道:“意外罷了。”
真的只是意外嗎?夜千尋當然不相信,但鍾子清不願意說,她也無奈。分別十二年的他們終究有了隔閡,她懼怕一切朝著原有的軌跡發展。可她明明改變了命運,她不再是魔教中任人欺凌的小弟子,她與花柳色的關係也改善了,姬冰雪沒有步入江湖成為醫仙而成了酒樓老闆……
那麼鍾子清的命運也會改變的。不是嗎?
他們不會走到那個地步。
……
夜千尋已經離開了,臨走的時候神情有些恍惚。鍾子清一個人靜靜坐在院中,看著右手的斷指,思緒回到當年。
他的確沒講實話,這斷指是他忍受不了毒藥的折磨生生咬斷的,那時候的他,連死都是奢望……
一切都結束了,他絕不會再回到當年,也決不允許自己再置入那樣的境地。
鍾子清收回思緒,冷笑一聲,拂袖而去。留下一地淡香和清冷的月色。
夜更深了,皎潔的月色似抹上了一層血色,那樣的紅豔、滲人——
***
練武之人一向起得很早,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堂裡用早餐,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圍在一起好不熱鬧,唯有鍾子清和夜千尋、花柳色的兩桌冷冷清清。鍾子清是因為所有人都在他的風采下暗淡失色,哪裡還有傻人送上去自取其辱,而夜千尋兩人則分明是被他們排斥了。
“哼!如此心胸狹窄,哪裡算得上是英雄好漢。”花柳色把筷子啪地一聲拍在桌上,俊顏鐵青。
夜千尋瞥也沒瞥他一眼,目不斜視的繼續用餐。
她記的昨天夜裡鍾子清對她說的話。不要讓人看出他們的關係,少惹禍。
“你!”見夜千尋不理他,花柳色端起碗,轉過身,背對夜千尋吃飯。
哼,我生氣了……
夜千尋依舊目不斜視,埋頭用餐。
花柳色:“……”
“啊!”,女子的尖叫聲伴著銅器落地的悶響。
眾人大驚,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的支援,為了讓大家能在當天看到書,我會提前更,每天九點,或者更早,愛我吧!
第40章 湖篇渣男滾粗12
當所有人一齊趕到出事地點時;眼前的一切讓他們駭然失色。
昨日還嚷著要對付夜千尋兩人體壯如牛的金匱此時瞪大眼睛躺在他房間的地上,地面上還有一攤已經凝固的血跡。鍾子清走在最前面;蹲□子察看,片刻;嘆息一聲;道:“他死了。”
在場的人起了一陣大譁;“這是怎麼回事?”
“天啊,誰能避開重重高手不聲不響的殺死金大俠;金大俠的武功在江湖上可是數一數二。”
夜千尋和花柳色後趕到;當看到金匱的屍體時,她的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暗叫不好。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姬冰雪一張素白的小臉盈盈欲泣;分外楚楚可憐,似要暈倒。身旁的秦無涯一把扶住她,體貼的遮住她的視線,柔聲安慰。這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勾搭上了。
人群中不知是誰突然叫出聲來,“一定是你,是你,魔教妖人。”顫抖的指著夜千尋道。
花柳色搶聲爭辯,“你有什麼證據,你們白道中人都這樣,裝的大義凜然、風清肅肅的模樣,一旦出了事就怪在我們的頭上。”眼中浮現殺意,右手悄悄掏向腰間。
如果這些人敢動手,就讓他們嚐嚐我的“求生不能。”
那人被花柳色的動作嚇到了,聲音不似剛才義正言辭,帶著顫顫怯意。
“那誰能證明你們昨晚沒有出去?”
花柳色語氣一滯,“這……”他的房間挨著千尋的房間,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夜千尋昨天晚上出去了直到深夜才回來。莫非?是她氣不過白日金匱的出口不敬,所以……不不不可能,她絕不是那樣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