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坑沒事。
君子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中跑火車。”
我滿臉通紅,依舊一言不發。
“何必呢,”馬漢玉頗不以為然,掏出煙給我扔過一支,自己叼上一支,點著火後的馬火柴扔過來。”這年頭誰管誰呀。”
我情不自禁樂了,點點頭:“也是,不過我告訴你也沒什麼大用。我的確不知道他們具體怎麼搞的細節,他們沒告訴我,就知道他們另搞了批電視,大概是李白玲聯絡的。”
“我就要你這句話,瞧,沒多難嘛,敝寶似的。行啦,今天就先到這兒,你回去給我寫個材料,把你這趟出來乾的這些個事從頭到尾寫一遍,一件事不許漏,明天交給我。”
那個預審員叫過去看審訊記錄,看完每頁簽上名,按手印。我一邊用食提蘸上紅印泥有每頁的簽名和塗抹處按手印,一邊部在桌後抽菸的馬漢玉:“我沒事吧?”
“事不大。”他說,同情寬厚地望望我青腫骯骯的臉,”你呀,瞎折騰,年輕輕的,得了什麼好?我第一次見你,在大飯店裡,你那個神氣活現的樣兒——那都是一時的。”
“聽口音咱們好象是老鄉。”
“甭跟我套磁。”馬漢玉舞了舞胖胖的手,“我哪兒的人也不是,我會說的方言多了。”
“你們怎麼盯上我們的,是不是老蔣告的。”
怎麼,你還想找人家報復嗎?”
“沒那意思,敢嗎?就是問問,我猜是老蔣。”
別猜了,不會告訴你的,就如同你告了老林那三百臺電視機我們也會給你保密一樣。”
第二天夜時,馬漢玉又將我提出,他讓我坐在一邊抽菸,自己低頭翻看我寫的材料,看完把材料推到一旁,沉思地抽起煙。
“寫得怎麼樣?”
“噢,還可以。”馬漢玉似乎才想起我還坐在一邊,“徐光濤寫得不夠詳細,他去了邊境你們沒再聯絡嗎?”
“沒有。”
馬漢玉斜眼看著我。
“他也進來了?”我問。
馬漢玉搖搖頭,“他比你鬼,看苗頭不對就溜了,他們都比你鬼呀。”
“什麼意思,是不是李白玲和張燕生你也沒抓到?”
“抓了,又給放了。”
“怎麼呢沒起頭贓?”
馬漢玉酌了半天,才告訴我:“她那些電視機是給一些領導幹部買的,有賣方國或委託店的發票和稅單,你幫我分析分析,她敢不敢賣那些老頭高價?”
“不是有發貨票嗎,她怎麼高賣?”
“是啊,那幫老頭也是土財主,每個錢都看的很死,可就算她有其它打算,不煉這幫老傢伙的油渣,那老邱肯讓她拿他的錢做人情。那小子不就為了賺錢?他還管別的。”
“她那卡車上有多少臺電視?”
“我明白你意思,也注意了這個問題,二十臺,不會錯的。
我還調查了那幫託她買電視電視的老頭,也差不多十八九個,李白玲的電視拉回去就挨家給他們送去了。”
“真是沒賺錢?”
“表面上看是這樣,一次純義務,敬老愛幼的心靈慨行為,象她的為人嗎?”
“她倒是跟我說過不為錢只為幫幫朋友這咱話。”
“扯她的臊,說這話我都不信。”馬漢玉罵完忙又補充,“當然真正的友誼也是有的。”
“還有愛情。”
“還有愛情。”馬漢玉心不在焉地跟著我重複了一句,接著單刀直入地問我,“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能幫您,那太榮幸了。”
“別油嘴滑舌,不是我個人的事。我放你出去,你幫我找到李白玲,問問她怎麼想起白幫人買電視機,錢是怎麼賺的?
是的,她肯定賺了錢,否則刀怎麼會那麼闊,老邱又怎麼打發?靠家裡?我們高幹的那幾個工資是很有數。我想她一直在賺錢,但不是象楊金麗那樣賺下賤錢,她倒是不悄幹這個。
行不行?就算你為國家出點力吧。”
我凝視著馬漢玉肉泡泡的和善的小眼睛:“這不是當密控了,你發我津貼嗎?”
“別說的那麼難聽,咱們男家沒密探。這叫發動群眾,變不利因素為有利因素。”
“我要不幹,會受什麼懲罰?”
“不不,這不是強迫命令,是我個人的一點建議,幹不幹你隨便,我不會報復你。”
“不幹。”
“馬漢玉尷尬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