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幹嗎來了?”
“玩,旅遊。”
“玩,旅遊?你雅興還不小!”預審員厲聲斷喝,“你把一個人打成重傷,這也是你的旅遊專案嗎?”
“他要偷我的東西,我就打了他,打得重了點。”
“重了點?你這是故意傷害罪,根據你的情節,可以判你三年徒刑。”
“你們當然可以隨意解釋刑法了。”
“好啦好啦。”坐在一旁的馬漢玉這時插了話,他用胖手指敲著點兒叫我的名字說:“你不要在這兒假裝無辜了,沒有意思。你不是來旅遊的,這我們大家都清楚,你也清楚。我產順你一個問題,跟你一來的那個地第邱和張燕生哪裡去了?”
“我沒有和張燕生一起來。”
“是的是的,他比你晚到一天,你們見了面。他們到哪兒去了?”
“不知道,他們沒告訴我。”
“你看這就不好了吧。我們一直和顏悅色同你談,就因為知道你不是那種不懂道理的人。對那咱人我們也有辦法,當然就不這麼客氣了。”
我的確不知道,知道我就告訴你了。我總不能瞎說吧?”
“當然不能,好,就算你不知道,可你們為什麼要來這兒你總知道吧?”
“……”
“我希望你能同我們合作,這樣對你也有好處。我知道不必對你計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一套,但你也清楚,我們要治你是很容易的。你講話,法律是可以解釋的。”
可我什麼法也沒犯,就算有什麼企圖,可沒有付諸實施。”
“你打傷了一個人,傷的還不輕。”
“……”
“怎麼樣,想好了麼?你們為什麼來這兒?”
“你不是都知道了嘛。”
“錢是誰的?老邱的?”
“對。”
“你和那人香港老這有夥談好了要買他的電視機,為什麼後來又不買了?”
“他變了卦了,抬了價。”
“可來來老林不是又把價階了下來。基本達到了你們原來商定的價,你為什麼不履約反而打了他?因為那個可以更便宜給你電視機的小販被硬抄,使你的正義感不能忍受嗎?”
“是的。”
“你瞧你又不說實說話了。”
“怎麼沒說實主知,難道我就不能產生正義感嗎?”
“當然可以,我相信你在某時某地是會油然產生一點正義感的,新中國篚的青年嘛。可你現在是在做生意,事成之後呆以得到筆你從未見過——也許偶爾夢裡見過的鉅款。難你會放棄這種,嗯,說千栽難逢不過分吧?這種千栽難逢的機會,僅僅是為那笑話般的、一錢不值的正義感?這不象你,你不會這和以幼稚,換我也要忍了這口惡氣,寧啜茶根兒,不飲白水,是不是這話?”
“你什麼都知道。”
“活到老學到老嘛。”
“你猜著了,老邱不幹了,帶著錢走了,就打了老林,出出氣,他那人也欠打。”
“倒是,他捱打不冤枉,某種意義上說,你還是為民除害嚅,這麼說,老邱帶上我玫走了?錢不賺了,回家了,車你也不給他買了?”
“不買了,那還買什麼。”
“他就當白跑一趟,回去規規矩矩把錢交還人公家,老老實實過他的小日子去了。”
我看著馬漢玉胖胖的臉,知道他在譏諷我。
“我信嗎?”他說,“那個阿凡提的笑話怎麼說的,要是有人說他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你可千萬別信。”
“你愛信不信,他就是帶著錢走了。總不能那幾萬塊錢現在夾在我屁眼時。”
“你倒也得有那能耐,退一百年,你給皇上看銀庫倒沒準能練出來。張燕生呢,你那哥兒們呢?也袖著手窩著脖子回去了?還有,白玲呢?你們全體的老婆。你們前腳後,她後腳坐了輛在卡車上哪兒去了?運煤去啦?”
“還得問你呀,你那麼有能耐,連我被窩裡放個屁你都給數著,她的事你怎麼倒不知道?你怎麼沒不扔你手下的人盯著她呀?盯她可比盯我來勁多了。”
“老實點!”馬漢玉一拍桌,眼一瞪,“養了兩天你又活了是不是?我知道是我知道,你說是你說的,我就想聽你說。”
“不知道。”
“嗬,還挺硬,夠哥兒們,別人不仗義咱不能不仗義。”
我白了他一眼。
“我說張燕生、李白玲交你這朋友算沒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