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井,沒想到你還挺憐香惜玉的。為了一個女生,連兄弟都不顧了。”鐵男的臉像天空一樣陰森,帶著詭異的笑。
“別怪他,是我不讓他打架。”我看著那個鐵男,雖然聲音有些顫抖,但還是很堅定,“你們放心,我就是病了也比你們能打,今天如果是要打架,你們都不必出手,交給我就可以了。”
“小妹妹,勸你還是別逞能。再說,你一個女孩跟人家打架,我們幾個大男人在旁邊看著,也說不過去,三井也絕對不可能同意的。”一個看上去有些軟弱的人說,我記得三井說過他好像是叫崛田。
“他管不了我的。”我瞪了三井一眼,誰知他又和這幾個人說了些什麼,“總之我是絕對不會再讓三井動手,如果你們要他打架,就由我替他來。”
“女人怎麼這麼麻煩!”鐵男有點煩了,“三井,你快帶她走,別讓她跟著添亂了。”
“我添亂?這話別說太早,有種就再跟我比試一次,你不見得能贏。”我看著他,大有挑釁的意味。
三井這時出來解圍,一攬我示意我閉嘴:“鐵男,就當我這次對不起你們,不過如果今天還要打,倒真可以把她留下,她的功夫你也見識過了,和那幫敗類打是小菜一碟。”
“既然小三嫂病了,我們也不強人所難了吧。”那個叫崛田的也對鐵男說,“讓三井帶她走吧,畢竟上次三井一個人為我們擋下所有對手,我們才有時間逃走,還是人家小三嫂救了三井。”
“我是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但來都來了,如果讓三井因為我失去信任,就是我欠他的情了,我才不要。”我仰頭對三井說,“別擔心我。既然我又和你們碰到一起,也算是有緣。更何況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能看著你們再被打,今天就讓我留在這裡,幫你們把人收拾走。”
其他人都很無奈,也就都不作聲,因為他們知道,即便我生病,我還是最厲害的,誰招惹我算他自己不識相,而且多一個厲害的幫手應該是對他們十分有利的,他們應該慶幸。
“怎麼還不來?”過了半個小時,還沒有見到人來,鐵男真的煩了,“他們不會是放我們鴿子吧?”
“啊嚏!”我顯然是被強風吹的受涼了,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鐵男,看樣子他們是不來了,我還是帶這丫頭先走了。”三井看看鐵男,語氣梢軟了些。
鐵男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嗯,我看就算他們來了你也不能安心,你們還是先走吧。”
三井攬著我,連一聲再見都沒有說就走了。
“難道不用道別嗎?”我問他,“鐵男好像很生氣。”
三井沒看我,到離開他們視線的時候鬆開了搭在我肩上的手:“鐵男他就是這個樣子,不良少年他做的最久,自然什麼事情都表現的很不屑,你不用在意,反正你是好孩子,不和我們一起混,不用知道這麼多。”
雪好像下的更大了,地上的積雪松鬆軟軟,一腳踩進去似乎都快站不穩。雖然我們已經離開了海邊,但市區裡的風依舊強勁,我的體力越來越弱,眼睛已經要睜不開,眼前越來越模糊,似乎就快要被風吹倒。
眼前一黑,我失去了意識。
“頭好痛。”我勉強地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發現眼前的人是三井,他抱著我向前走,身體被風吹的搖搖晃晃,身上只穿了件白襯衫。“你放我下來吧,我沒事的。”
“你醒了。”他不看我,繼續向前走,“前面就到家了。你還說自己練武術,功夫是不錯,身體怎麼這麼差!”
“大概是剛才去海邊,風太大了,重感了。”看著我身上他的外套,心想這人還不錯,挺有良心的,一點都不像是不良少年乾的事。
“你可不要有事,不然我爸真會弄死我的。”他笑,嘴唇已經開始發紫,嘴角微微地顫抖。
“你爸既然那麼嚴厲,怎麼還會允許你做不良少年?”我也笑,只是有點無力。
“我媽心軟唄。”他走的更快了,“我媽疼我,說只要不鬧出大事就可以,我爸拿我媽沒辦法,也就不管我了。”
“你不應該讓他們操心的。”我重新閉上眼睛,眼皮燙得如滾開的水,讓我的眼球異常疼痛。手腳卻冰冷,像是被凍成了冰塊毫無知覺。
我在發高燒。
“好了,到家了。”三井開啟門,把我放下,關上門,脫鞋。
“謝謝你了。”我依舊無力地笑,把鞋脫下,想要跟隨他上樓,“你把外套給了我,難道我冷嗎?”
他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