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模狗樣地想要抓到什麼把柄似的。
剛起的思路就這樣被打斷,但是已經不要緊,最重要的病毒程式碼編寫的核心部分已經完成,它們都映在自己的腦子中,一個字母或是一個數字都不會忘記。
“儘管去報告好了,我什麼都不怕。”雁衡陽扔掉水盆無視地走出去。
身後的高個女子氣得眉毛倒豎,恨不得拿起水池上的水盆當即砸過去,但是劉管教警告過她不要惹雁衡陽,否則出事吃不完兜著走。
過了兩天判決書下來,定在三天後押解去鄰近市縣的監獄服刑,周成的離婚起訴信恰好也在這個時候寄達。雁衡陽連信封都懶得拆開,隨手塞進了垃圾桶中。
吃過中飯一眾人等排隊回監室,經過一間房時裡面傳出劉管教氣極敗壞的罵聲。雁衡陽停下側耳聽了會,原來劉管教在罵請來修電腦的一個年輕小警察。
“小王,你不是說能夠修好的嗎?現在都過了三個鐘頭,你快點,我老公約好兩點鐘和我在網上聊天。”
“劉姐,你再罵我也沒用,我就這本事。要麼你請收錢的,要麼你老換臺電腦上網。”那年輕小警察也不客氣地回擊。
雁衡陽眯起明亮的眼眸,緋紅的嘴角上揚,露出些殘忍的笑容。
她站在門口輕聲敲門。
劉管教收拾好暴怒的神情,道:“你有什麼事。”
她伸出白細的手指微笑地指向辦公桌上的一臺舊電腦,道:“那……我會修。”
“你……”劉管教不可思議地打量她。
“我是計算機博士學歷,軟硬體都很精通。”
正好那年輕小警察也被劉管教弄得不耐煩,見有人自告奮勇的修電腦便順水推舟道:“劉姐,人家是計算機博士修個電腦是小菜一碟了,就讓她來試試,我現在去食堂吃飯。”
說著小警察便溜了出去,胖胖的劉管教氣得乾瞪眼。雁衡陽識趣地走到辦公桌前瞅了幾眼電腦,電腦的介面上是一團不斷下滑的亂碼,並且不能終止程序。但關機開機後,同樣的情形會再次發生。
“是中病毒。”雁衡陽輕鬆地下判斷。這種病毒對電腦造成的損害的特徵和自己留在病毒庫中的尼達亞很類似,看著很難處理,其實只要找到病毒檔案刪除既可。
“能不能修好。
30、第三十章 。。。
”
“可以,但需要時間。”
“大概多長時間。”劉管教置疑的眼神仍在她身上打轉。
“大約一個小時吧,你看我的手不太方便。”她舉起自己打著繃帶的左手,特意把時間說長了些。
劉管教吐出口氣,道:“那好,我現在去吃飯,回來希望你已經修好。”她的耐心也被小警察給消磨殆盡,找著吃飯的藉口出去。她瞧著雁衡陽忽然從抽屜中摸出一把嶄新的鐐銬,一彎腰,那鐐銬的一邊已經銬在雁衡陽的腳踝,另一邊鎖在辦公桌的桌腿上,這才放心鎖門出去。
雁衡陽瞧著她碩壯的背影再次露出嘴角殘忍的微笑,明亮眼眸中的光芒便像火焰的光輝一樣熊熊地騰進來,把她的面頰映襯得格外的明豔動人。
沒費多少功夫便刪掉了病毒,電腦正常運轉,雁衡陽顫抖著手開啟了贏信網,這是周成一手所創立的入口網站。
對於周成這個人雁衡陽起先是尊敬的,所以才會答應他的求婚,因此也會同意他後來提出的離婚。在她身陷囹圄後曾是多期待周成能救自己出去,以他的能力對自己做出保釋那並不難,可是整整的一個月連來見自己都沒有。
雁衡陽沒有怪他,雖然名份是上夫妻,但實質上不是,不能要求太多。
周成辜負了她的信任,這可以不怪,但為何他要向自己索賠一億,他就從沒想過自己是被陷害被冤枉的嗎?他不替自己的妻子洗雪昭冤也就罷了,卻急著趕在自己妻子被判刑的時候提出離婚並索要天價賠償。
雁衡陽最恨落井下石的人。說過會很快送他一件禮物的,那麼就將苦心瀝血才編寫成功的閃電風暴送給他吧。
入侵伺服器破解密碼取得管理員許可權,插|進病毒程式碼,不留痕跡地退出。雁衡陽慶幸自己的駭客技術一點都沒退步,在這個時候還能幫自己實現復仇的第一步。
如果有臺電腦和一根網線,我能讓這世界都翻轉過來。
她想著剛回中國的豪情壯語,那些都好遠了,只有此即的報復才是真實,真實的可怕。
窗外的垂柳光禿禿的枝條上若有若無地綻出些綠意,春天真正地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