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村姑,懷著希望來,可是來了該向哪裡去。
茫然的目光,簡陋的穿著,顯得她就像個弱智的傻子。
“要坐車嗎?”旁邊一個穿黑T恤的男子突然問道。
估計是個黑車司機,雁衡陽搖搖頭走開,那男子仍是不死心跟上來,道:“妹子你去哪裡?是不是去寶瀾,80塊錢怎麼樣,不貴吧。”
80塊錢還不貴,現在每分錢都比命值錢,雁衡陽揹著帆布包跑開了,身後那男人狠狠地咒罵了幾句又去尋找新的獵物。
出了火車站前面有一
36、第三十六章 。。。
幢大酒店,雁衡陽手搭涼篷向上看去,這大酒店約摸有三四十層高,應該是個五星級。大門口把守著七八個身高180公分以上的保安,神情莊重,穿著畢挺的白色制服,倒感覺像是從哪艘艦艇上下來的威嚴的海軍。
旋轉明亮的大玻璃轉門出來兩個舉止親密的男女,女的大約二十四五歲的年紀,男的年齡稍大,一條滿是毛茸茸汗毛的手臂搭在女人的腰上,還有意無意地往她豐滿碩圓的臀部下滑。女人絲毫不介意,媚笑地把紅色大|波|浪捲髮往男人肩上靠。
這種親密的舉止陡然讓雁衡陽想到楚偕,噁心的感覺油然浮上,暴發戶和賣|淫|女。
女人經過雁衡陽時瞟了她一眼,略微地皺皺眉,捂著秀氣的鼻子回頭道:“保安,你們還不把這鄉下女人趕走,臭死了。”
雁衡陽被幾個保安給驅趕到離大酒店一百米遠的地方。
她漫無目的在揹著包在高樓大廈林立的城中轉來轉去,這是個新鮮而且充滿奔勁的城市,它沒有J市的古老和滄桑,也沒有J市的寒冷和雨雪,它一年四季溫暖,陽光終年照耀,那些樹木常青,那些花草常開不敗。
但是在這個亞熱帶的海濱城市裡也會有巨大的壓力,來自於生存的壓力就像看不見的空氣逼仄仄地壓迫進雁衡陽的胸口。
需要先安定下來。
白色灼熱的陽光在瘦骨嶙峋的指間跳躍,雁衡陽頭暈眼花地走進一家房地產中介,接待的置業顧問小姐忙禮貌地端來一杯白開水。她也顧不得羞澀,端起來就往唇裡倒,水很燙,哇的一聲吐在地面上。
那顧問笑了笑,拿來拖把擦乾,雁衡陽頗不好意思。
“我想租房。”
“那你需要什麼樣的房?大概價格區間多少。”
雁衡陽不能選擇什麼樣的房,她只能選擇最便宜的那種,包中的錢不多,每一分都要當成兩個用。“不需要多大,最便宜的是多少錢。”
顧問打量著她,啪啪地,手指在電腦鍵盤敲打,好半會才道:“最便宜是600塊,就一個單間。”
雁衡陽噓了一口氣,600塊暫時還能付起,她謹慎地問道:“這個房租要怎麼交?是一個月交一次嗎?”雖說在J市也租過房,但那次租的是朱秋華同事的房子,沒有籤租房合同,也沒約定付款方式,雁衡陽豪氣地就付了一年的房租。但是今日不同往昔,落難了,一切要問清楚。
“季度交,押一付三,押一個月的房租,再交三個月的房租,最低起租一年,如果時間未到退房,押金不退。另外中介費也是一個月的房租,你如果想要租這間房,需要交付3000塊錢。”
暈倒。
雁衡陽灰頭土臉地在周圍眾人鄙夷的目光中走出來。
路邊有個擺推車
36、第三十六章 。。。
賣哈蜜瓜的小販,頓時腹中飢渴難耐,從上火車後她就沒有吃過東西,還就只是剛才嘴巴咂過幾口白開水。她摸了摸口袋,裡面有幾張零角票子,是林小花塞給她在火車上買食物的零錢。
“多少錢。”她被誘惑地走上前。
“一塊錢,都是一塊錢。”
放在桶中的哈蜜瓜並不新鮮,蔫不拉嘰地插著一根細木棍,但此刻在雁衡陽的眼中它就和那些山珍海味一樣沒有分別。她急不可耐地從口袋中摸出一個硬幣放在推車上,然後從桶裡面選了一塊最大的哈蜜瓜蹲在路旁大口啃起來。
並沒有甜味,甚至只有少許的水份,雁衡陽硬是把這個味如嚼蠟的哈蜜瓜吃成了美味佳餚。
吃完站起,看見賣哈蜜瓜的小販仍站在那裡,她摸著口袋想要去再買一塊來吃,忽然那小販就拿著一塊哈蜜瓜走過來。
“這位妹子,看你是剛來S市,這塊哈蜜瓜送給你吃。”
雁衡陽愣了愣,陽光下小販的笑容閃閃發光,可就是分不出是同情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