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裡有一個崎嶇的領域,難解又矛盾。
忽然雨就停下了。
顧淺凝抬起頭,頭上多出一頂傘來。接著肩膀上落下一件西裝外套,那人手臂伸過來,將她包裹緊。
衣服上有獨特的香氣,淡淡的,是香水的味道,還有淡薄的菸草氣。可她覺得反胃,就想扯下來扔掉。
卻被季江然攏緊,連同她整個人一併抱在懷裡。車子已經開過來,司機下車將車門開啟,季江然馬上拖著她上去。
顧淺凝感冒了,發燒流鼻涕。
可是懷孕了,季江然不敢隨意讓她吃藥,打電話叫醫生來。
顧淺凝沉靜的躺在那裡。
告訴醫生:“給我打針。”
醫生的意思要是再看一看。
顧淺凝惱起來:“要不就幫我把孩子打掉,打掉這個孽種,總可以了吧?”
下人連帶醫生都慌了神。
季江然瞳光黯然,定定的看著她。
只說:“別胡鬧。”然後告訴醫生:“給她打針。”
顧淺凝已經站起身,失控般的衝他吼起來:“胡鬧?你覺得我是在胡鬧麼?季江然,這個孩子我一分一秒都沒想過要給你生下來,你別做夢了!就算給任何一個男人生孩子,我也不會給你生,我唾棄你。你覺得你計劃得天衣無縫是麼?”她冷笑:“錯了,你還是算計不了人心,哪怕一個瞬間我都沒有愛上你,過去不會,將來也不會。我有愛上的人,但不會是你!這個孽種我一定會打掉!”
“你敢!”
季江然咬牙切齒的盯緊她,瞳光黯然又深邃,她的話是帶著鋒芒的,每一下都刺穿他。
彷彿人們常說的,怕什麼來什麼。
顧淺凝盈盈的笑起來,淒厲得彷彿鬼上神。
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