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易的脖子,說道:“哥們兒,你怎麼來了。”
付小易看著她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抿了抿嘴,說道:“想你啊,老朋友。”
周翩祈伸出手在他胸口上錘了一下:“矯情。走著,請你吃飯。貴的我請不起,麥當勞還是可以的。”
付小易忍不住笑了:“大老遠趕過來,你就請我吃麥當勞啊?”
周翩祈撇了撇嘴,乾咳了兩聲:“那個…。那個啥,你就將就一下嘛,難道你是來蹭飯吃的啊?”說著望著付小易揚了揚眉,一如當年的驕傲不可一世。
付小易拍拍她的後背:“好啦,我剛吃過,待我四處轉轉吧。”
“嗯。”周翩祈一口就答應了。
付小易的長相屬於比較西式的,高挺的鼻樑,稜角分明的臉龐,走在美國校園裡回頭率很高。周翩祈一陣陣的得意,平時在學校裡不怎麼參加活動,走在路上就是個路人甲,終於有一次揚眉吐氣了。
“你看哈,那一棟就是教學樓,那一棟呢,是圖書館。”周翩祈指著一棟一棟建築,向付小易介紹著。
付小易看著她動個不停的嘴,和一直揮舞著的胳膊,覺得十分的心滿意足。終於見到她了,看樣子過的還不錯,沒虧待自己。
他盯著她看了好久,突然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還是有些肉的,沒太瘦。
“我去,你幹嘛啊。”周翩祈轉過臉,對付小易突如其來的動作有些措手不及。
付小易伸回手,無力的垂了下來。臉上有些愧色:“只是想摸摸你啊。”語氣如此謙卑。
周翩祈望著他失落的眼神,有些不忍,牽起他的手,往前方奔去。
“走,帶你去好玩的地方。”
斜風吹起了她的髮絲,以前的短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瘋長,長成了及腰的長髮,像一匹烏黑油亮的黑色綢緞,瀑布一般垂在身後,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掬一捧。
付小易看著眼前有血有肉的女孩,就好像夢中的情景變成了現實,終於揚起了嘴角。
祁忘川,到頭來,我還是比你幸運一點。
後來,周翩祈便再也不準付小易去美國看她,理由是她沒錢給他報銷路費。付小易說自己可以自費,周翩祈堅決不同意,付小易拗不過她,只好妥協。周翩祈答應定期跟他視訊通話。但要求是,對祁忘川那邊一定要保守秘密。付小易追問過她多次,為什麼要對祁忘川保密,周翩祈只是以不想妨礙他和蔣晨為藉口敷衍了過去。
其實付小易明白,以她的個性在祁忘川沒有和蔣晨結婚之前,是怎麼可能放棄的,除非是出了什麼天大的大事。但她又是個牛脾氣,她不想說的事,就算撬開她的嘴她也不會說。他只好把疑問爛在肚子裡,不在她面前提起。
後來回國後,面對祁忘川的一再追問,他心中不是沒有愧疚,只是出於那一丁點的私心,始終守口如瓶。他記得有一次,祁忘川發著高燒,冒著暴雨,跑到他家,求他告訴他周翩祈到底去了哪裡。平時那麼風輕雲淡,那麼驕傲的少年,居然為了一個女孩聲淚俱下,拋卻了所有的尊嚴和驕傲,付小易差點就心軟了,就在他要說出周翩祈的住址的時候,祁忘川暈了過去。嘴裡還在唸著周翩祈的名字。
愛情其實就像熊熊燃燒的火焰,溫暖明亮,大家都像飛蛾一向奮不顧身的撲向那團火焰,最後被燒的劈啪作響,遍體鱗傷,死前還執迷不悟的望向那團火焰,眼中是滿滿的不甘。
周翩祈(祁葩)在雨裡不知道走了多久,累的再也走不動了,便立在了路中間,身體被溼冷的大雨淋了這麼久已經沒了知覺。一輛卡車呼嘯而過,來不及躲閃,整個身子都滾進了車輪底下。
那一瞬,她沒有尖叫,沒有恐懼,腦中像放電影般的,一幀一幀閃過她上一次車禍時的情景。
“小姐,去哪兒?”
“隨便。”
“北京現在這天氣啊,死忒糟了,開了窗就跟抽了煙似的。”
“啊!————”
那次的情景與眼前的一切重疊在了一起,竟然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了。
“滴——滴——滴——”伴隨著心電監護儀的滴滴聲,周翩祈緩緩睜開了眼睛。
身體漸漸恢復了知覺,她試著動了動手,感覺手被某人握著,輕輕轉頭,病床旁邊坐著,坐著一個穿著黑色襯衫,黑色褲子的男人。他有著熟悉的眉眼,白皙的面板…。。他長得很好看,連睡覺都這麼好看。
她發現自己是真的有了手,不是爪子,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