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難為你了。我們大家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她說的動容了,“以後,你要是想吃什麼,只要告訴我,我馬上做給你吃。只要你不嫌棄我們這幾個老的,大院的門隨時為你們敞開,你可以隨時過來,隨時住在這,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準保,我們以後對你像對自己的女兒一樣。疼你比疼橈陽還要疼。”
可兒想哭又想笑的,臉上簡直說不出是什麼表情了。她這麼溫暖地被魏敏握著,被對方一雙毫無保留的坦誠熱切目光瞧著,心慌沒有了,不安沒有了,一下子人就親近了起來,心裡就柔軟了十分。“那我們可不可以隔一天就來一次?”
魏敏慌不迭地點頭。
“那阿姨,我們可不可以時不時地過來住一下,”她臉紅紅的笑彎了眉眼,“因為許橈陽那張床太舒服了。”
魏敏再不迭地點頭。“當然可以,這裡就是你們的家麼?”
“那,”她舔舔嘴唇,眼睛眨啊眨的,“其實,我們不能離開雅姨,因為她太可憐了,可是,你們留在大院又太孤單了。所以,”她眼珠轉了轉,表情認真地,“我在想,等陽陽可可生下來,可不可以大院倚綠山莊我們一邊呆一個星期?”
魏敏眼睛都瞪圓了。聲音都變調了。“太可以了,我們求之不得。”“那爺爺。”她去看許老爺子,表情又乖又順地。“爺爺你睡眠不好,你會不會覺得我每天嘰嘰喳喳吵到你?”
“怎麼會?”老爺子是性情中人,幾乎不假思索立即出了口。“我剛剛不是說過,喜歡你這個丫頭了麼?”他直了直腰,有點不太習慣這麼柔柔膩膩地表達感情,逃避地站起身,鏗鏘出聲地,“老趙呢,我得出去溜一圈。”
那許經天也不自在了,這麼直截了當的表達感情,他也不習慣了。看了看錶,誰也沒看,倉促地起身,“不行,我得趕時間,要走了。”他急於想要找個地方去整理思路,平復情緒。
可兒終於轉頭有功夫面對許橈陽了。她的眼睛閃亮,笑容像朵蓮花般地浮在唇角,盎然一點點綻放在整張臉上。她雙眸間的語言那麼清晰無比地捧給許橈陽了。只有他可以準確地讀出那字裡行間的每一句話,每個意味深長的句點符號。
此時此刻的許橈陽,昨夜的餘悸也沒了影子,盛怒從他的胸口被種膨脹的情懷滿滿登登地塞了一胸口。早就說過她是一個小狐仙,小妖精,她怎麼可能是人呢!一個人的力量怎麼會這麼大?只用一個晚上的功夫,就輕輕鬆鬆地收服了那三個人。
那兩個頑固的老傢伙,平時說出的每句話都帶著尖銳的觸角,生怕別人看出他們內心柔軟的一面,這會兒,全部卸下了銅盔鐵甲,再如何偽裝那份淡定都是枉然。
而更令許橈陽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可兒說的每句話不花哨,不卑微,直抒胸臆,在情在理,坦白而充滿誠意,這麼直言不諱地解剖開他和父親的關係,一語中的,也將他內心的迷惘一舉掀開。使他不得不佩服,不得不動容,不得不為之心摧神摧了。天,他真的愛死她了。她這麼小的年齡,怎麼會如此善解人意,如此敏感體察,如此可以輕易侵到別人的內心?她怎麼可能不是個小妖精?
“許橈陽。”可兒笑眯眯地看過來,有點得意了。“以後,我要常過來,他們獲准了,以後我要佔領你從小到大睡的那張大床。”魏敏在旁邊激動不迭地連連點頭,“好好好。你們不走了都行。”
那張小臉熒光閃閃的,小下巴下面最近有了點肉,肥碩的腰身蠕動的簡直是笨拙的難看的。這麼看過去,實在看不出比以前美,但是,許橈陽愣是看了他自己一身的熱。慾望第一次在飯桌上就不管不顧地從每個骨節每個毛孔裡往外擠沓。
他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直起腰來,吃了半飽的肚子也沒心情再往下填了,估計這一桌子的人除了這小人誰也沒吃飽。
他伸手過去,也顧不上腿疼,胳膊疼了,火燒屁股般地攬人。“走吧!吃飽了吧!是不是還想賴在這等著第二頓呢?”“阿姨。”可兒被他不由分說連拉帶抱地就給撐起來了。“幹嘛?”她叫,“我還沒吃完呢?”“別吃了。”許橈陽說。“你陪我去公司,沒時間了。”急急忙忙和魏敏打了個招呼,人被拖出去了。
找了一輛車,一刻不敢多停留地開出軍區大院。挑著路邊一個僻靜處停下車,許橈陽就餓虎撲食般地撲過來,不由分說就把人給拖了過去,連根毛都沒剩地一囫圇吞進了嘴。
她怎麼可能是人?舌津蜜液裡都是那青草的味道,露水的清香。一定是草叢裡的青蛇,千年成精,變成人型過來迷惑他,採陽補陰,鞏固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