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這兩個客人對他有多麼重要,跟她說美國人有多麼重注時間,多麼尊重禮節,她一定會明白,也一定會理解。
可是,他掙扎著,矛盾著,和自己抗爭了幾個回合,最後,到底,脫了手套,扔了球杆,和那兩個美國人匆匆話別。他給他們的理由很簡單。他很誠懇,很坦白。他告訴他們,他這麼走了,也許會丟掉了他們對他的信任和好感,丟掉了一個大好的機會。但是,如果他不走,他丟掉的就是他的命。
於是,許橈陽又和無數次一樣,一路瘋狂馳騁,繞過大小車輛,風風火火往家趕。汽車開進院子,沒等停穩呢,他就從車上跳了下來。過了五分鐘,已經過了五分鐘了,這該死的五分鐘。
雅姨在廚房裡忙碌,聽到客廳門口乒乒乓乓的聲響,探身出來。看見許橈陽漲紅著臉,像只沒頭的蒼蠅一樣撞進門來。她詫異地問了一句。“幹嘛這麼急?”
許橈陽顧不上回答她的話,一臉著急地問她“可兒呢?”雅姨指了指樓上。謝天謝地,他衝上了樓。幾乎是用撞的,他頂開了門。喘著氣,他背靠著房門,死死頂在那兒,瞪眼看著房間裡,正背對著通往陽臺的落地拉窗,赤腳席地而坐的小女人。旁邊地板上擺著菸灰缸,菸灰缸旁邊規規矩矩地放著那臺小鬧鐘。可恨的小女人正坐在那悠閒自在地吞雲吐霧。看見許橈陽進門的那一瞬,她手指夾著煙從嘴邊優雅地移開,掃了一眼鬧鐘,嘴巴嘟了一個圓衝他挑釁地吐了一連串的菸圈,微笑著說:“晚了六分鐘,許橈陽,你不乖。”
他憋了一肚子氣望著她。他不是第一次看見她抽菸,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她抽菸的姿勢這麼嫻熟。從她那圓嘟嘟的小嘴巴里吐出的那些菸圈已經有了完整的形狀,順著她臉邊往上嫋嫋升起,悠悠然慢慢擴散。
他瞪著那張在薄霧中如仙如魔的臉龐,巧笑嫣然,明眸皓齒,眼角的神色得意而帶著報復肆虐後的快感。他咬起了牙關,心臟被火氣擂響了鼓。他把身子從門邊緩緩移開,門被他從身後砰然關上。
他直視著她,挺硬了腰桿,慢慢往前走,有條不紊地往下扯領帶,脫西裝,扔到一邊的地板上。然後,他突然一陣風似的將她手裡的煙奪過來,掐滅到煙盅裡,然後,打橫將她從地板上托起來,想都沒多想,就用力將她拋到了床上。然後,他橫身騎到她的身上。
她大驚失色,拼命掙扎,拿腳去踹他,“我討厭你,你滾開,許橈陽。”“寧可兒,我讓你抽菸,我讓你氣我。”他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罵,去解襯衫的扣子。三下五除二,他就脫了襯衫,隨後,他去扒她的。那件貼身毛衣被他連扯帶拽地脫了下來。
然後,他又去扯她的褲子。緊身的牛仔褲,硬邦邦地扣著她的腰眼,解了好久,加上她在他身下惡意地扭動,他硬是沒脫下來。他有些氣急敗壞了。可兒本來還反抗的起勁,看他脫不下來,就幸災樂禍地揚起了下巴,衝他壞笑,“許橈陽,你連褲子都脫不下來,你怎麼爬上別人的床的?你怎麼把人家肚子搞大的?”
許橈陽被說的面紅耳赤,更多的是怒火。有幾次了,她都會在他想要動她的時候用語言來刺激他。邵佳佳床上的功夫好麼?她是不是把你伺候的特別舒服?我可以想象出來你們在床上時候的情節,肯定夠刺激吧!你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還是順水推舟?我看你就是順水推舟。不如,你乾脆把她叫來一起吧!那場面肯定夠刺激。天,她在報復他,要命,她把他曾經對她說過的話都原封不動地搬出來了。
他懊惱,他火起,他簡直想殺人了,他全身的情慾都被她那幾句話給擊落的潰不成軍。他全身該硬的地方都硬不起來了。他這會兒簡直懊悔的要命,早知道,他當初應該寬恕她,不那麼折磨她。易地而處,她今天或者會對他多份諒解,或者他的日子會好過些。可是,許橈陽知道,他的預感沒錯,他的好日子沒有了,陰影就像是這天上的雲,剛剛還晴空萬里,轉眼間陽光就被遮住了。
“我不行是吧!”他牙關繃緊了。這次,他不預備放過她了。他拉緊她牛仔褲前面拉鍊的兩邊,幾乎用了十層的力道,一把將它們扯開來去,於是,那牛仔褲硬生生地被他從前門地方撕開,他抓住腰身的位置就勢將那褲子整個扒了下來。
可兒臉變了顏色,驚呼一聲,“我的褲子。我新買的,才剛穿一次。”她氣惱地去踹他。“你賠,你賠。”“我再給你買,你要多少條都行。”他喘息著,死死勒住她的上身。他的手就順著她的底褲輕車熟路地伸了進去。越過花叢,他的手指直抵花心地帶。
她停止了動作瞪著他。他喘息著俯眼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