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搖頭,眼淚濡溼了他的前胸。“我也不選第二種,我不想讓你孤獨終老。”
他垂眸看著她,“那你什麼意思?選第三種?我們一起死是麼?那好。”他毫不猶豫地撥開她,想要跳上那圍牆。她一把把他抱住,大聲不管不顧地哭了出來。“許橈陽,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不想死是麼?”他說,他心裡早疼的抽筋了。看見她口氣一軟,趕緊將攏著她的外套收好,將人重新抱進懷中,團團攏過去,心裡狠狠責備地罵了自己一句,口氣卻冷靜而清楚地說:“不想死是麼?那你就給我好好活著,寧可兒,不要讓我失望,不要讓我看輕你,做我許橈陽的女人,就應該和別人不一樣。要讓我以你為榮。”
他揚起了頭,再去望著夜空,他的表情端正了。“我從來沒有這一刻有這種感覺,活著真好,可以抱你,可以和你同在一片天空,可以和你數星星,看月亮,將來就在華泰世紀的雲頂露臺看萬家燈火,在那一片萬家燈火中去尋找我們彼此的模樣。”他微微沉了口氣,說出的口氣一樣端正,卻多了份溫柔。“人言不可畏,可畏的是我們的內心,因為我們先就卑微,先就看輕了自己,我們不是為別人而活著的,我們就為彼此。”
他俯下眼,托起她的臉。他的眼睛豁亮,閃閃眸光像那天空的銀河,像那大海中的航燈,像那醒世的霓虹。“不要再記得這件事,不要自輕自賤,所有的事情從今天開始都過去,隨便別人怎麼說你,從此,你的世界裡不需要有別的,有一個我足夠填滿你。”
她雨淚滂沱,哭的已經不行。緊緊抓著他的衣襟,全身已經顫慄不止。投身過去,她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因為自己沒有死去,於是,他這一生不會摟著別的女人看星星,數月亮。因為自己還活著,於是,他不必孤獨終老,因為自己還有份捨不得,所以,他們不必一起去死。
“許橈陽。”她哭的肝腸寸斷,哭的不能自己。“不要拋棄我,這輩子都不要拋棄我。”“嗯。”他抱住她的頭,只那麼一個俯身的動作,就已經吻住了她。“我就一定不會拋棄你,永遠都不會。只是,答應我,永遠不要拋棄你自己。”
“嗯。”她不住地點頭。他迅速託著她,大步轉身往樓門口的地方走過去。冷風習習,她的小身子骨恐怕早就被凍得不行。他心疼又著急,腳下的步子一點不敢慢。
她側過頭,摟著他的脖子,夜風掃去她臉上的眼淚,她向著那可看見的城市屋脊望過去。漫天星空,那萬千的霓虹中,有盞燈最亮,最耀眼,最特別,她的眼淚順著眼角再度無聲地滑下來,卻暖暖的有了溫度,那是人世間最美的一盞燈。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60 章
對於喬風,邵百川有耳聞,大家不在同一個區域,素來沒有交集,但是,他的視覺裡沒有少過這個名字,因為許橈陽,他知道了有個寧可兒,因為寧可兒,喬風重新又走進他的聽覺。萬物就像是一個食物鏈,總脫不了關係。就像是,完全沒有可能交集的人這會兒面對面隔桌而坐,氣氛是微妙而緊張的。
邵百川幾乎可以猜出來,喬風直接進入他軍區大樓,進入他參謀長的辦公室,此行的目的。許橈陽那一頓鏗鏗鏘鏘早已經給他打了預備,將他和喬風徹底擺到了對桌的位置。不管他多麼覺得他那個女兒愚蠢至極,他都得面對喬風這一關,都得拿出他的理直氣壯。這個在地方上卓有名氣,在軍政界都素有人脈的紅頂商人,那頭頂眾多耀眼的光環都使得他不能小覷。對方說出的話更是果斷乾脆,無半點拖泥帶水。
“大家都很忙,我就開門見山,我是寧可兒的父親,因為許橈陽,可兒和令千金有過摩擦,以往的恩恩怨怨,我們就讓她過去,但是,從我認回可兒那天開始,我就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來欺負她。”
邵百川寡淡地笑了笑,對方那麼穩定地坐在那兒,氣勢如虹,語氣不亢卻幾乎是壓人的,這份傲嬌的氣勢幾乎立即就讓他起了反感和牴觸心裡。“年輕人談感情,難免有些傷和氣,誰是誰非,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怎麼能說的上是欺負呢?”
喬風直視著他,“她用劉東的前途威脅橈陽和她發生關係,她跟蹤可兒和東城,惡意放大他們的關係,她不惜花大價錢送給娛樂早報的劉海將我們的關係公之於眾,幾次把我的一對兒女送入火海,我覺得用欺負都言輕了。”
邵百川臉不易察覺地一臊,隨即靠到了椅子上,帶著情緒地說,“那麼喬總此番來是準備教我怎麼去教育我女兒麼?”
“父母言傳身教,不用別人教,何況,對於令千金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