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留下來。”她躲開,扯過他懷裡的枕頭,“如果你不過去睡,那我過去。如果你硬賴著留下來,那我明天就遠遠的走。”他瞪著她,喘著氣,衡量著她說的話。“好,”他妥協了。“我過去。”
這一晚,許橈陽翻來覆去沒睡著。就隔著一道牆,呼吸幾乎可以相聞,氣溫幾乎可以感覺到。但是,咫尺的距離,就是摸不到,夠不著,他真的有點心癢難耐了。
他輾轉反側,一會兒將枕頭放到身下,覺得那枕頭冷冰冰的,涼的他的胃有點受不了。一會兒枕著手臂,怎麼著都覺得姿勢不對。放平身子望著天花板,看著水晶燈裡的自己已經被折騰的變了形,他又煩躁地坐起來抽菸。
抽完煙,也毫無睡意,尼古丁沒有起到麻痺的作用,反倒讓他的腦細胞越近活躍。他睡不著就開始洗澡。他故意弄的大聲,希望隔壁的人能將那聲音收過去。
聲音真的穿過了牆壁,不痛不癢地繞著另一邊人的耳朵。隔壁的人這會兒情形和他一樣,不知翻了多少個回合,躺在床上的小人眼睛依然是清醒白醒的。
她側耳捕捉著那邊的聲響,聲音幾乎都沒停過。每響一聲,她的心臟就猛烈狂跳一會兒,直到最後,她的心臟已經快撐不住了。她把自己埋到被子裡,用枕頭塞住耳朵,不要聽,沒聽到。可那聲音就是無孔不入地往她耳朵裡扎。
轉來轉去,無論朝哪個方向,她身後的空氣都是冷清的,被子裡都是空落落的,耳朵都是轟轟作響的。死許橈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