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以對。他在氣憤之餘,毫沒理由地竟然生出幾許奇怪的情愫來,他竟然從來沒有想到他這個兒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大了?一時間,他坐在那兒,不知道是應該生氣,還是惱怒,還是引以為自豪了。毫無頭緒之下,他悻悻地站起身,也離開了沙發上了樓。
留下滿屋子其他的人互相看著,誰都沒敢吭聲,卻都不動聲色地同時移動了腳步,各就各位。偌大的客廳忽一會兒就剩下了許老爺子一個人。他直直地坐在那兒,手拄著柺杖,臉色依然慍怒,眉色依然黑沉,呼呼喘著粗氣,他滿臉肅穆半天都沒動地方。
終於捱到天亮了,看見時間差不多了,許橈陽應該起床了,上班了。昨晚上他沒有回來,就足足攥了可兒一晚上的注意力。打了一個電話,許橈陽在那邊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昨晚沒什麼事,這兩天我公司有事,不過去了,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不對,一定不對,即使公司有事,並不影響晚上,他晚上也可以回來,他沒理由晚上也辦公。可兒一骨碌爬下床,匆匆忙忙洗漱好。她換好衣服,和雅姨打了個招呼,連早餐都沒顧上吃,就直接出了門。
這時候,許橈陽正在辦公室裡,聽著劉東彙報工作。把工作上的事彙報完,劉東就迫不及待地轉話題了。“你這一露面,老爺子怎麼收拾你的?”許橈陽皺著眉頭瞅著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三八了?怎麼,你和瘋子一個口氣呢!我這一回來,你們別的都沒問,就顧著惦記這事了,是不是我沒拄著柺杖來,你們都特不解恨啊!”
劉東嘿嘿笑,收著資料夾,“你的私事已經直線影響公事了,你還不准我問問?這兩天,我竟接電話了,光記者我都替你攔了多少波了。大家打電話過來就兩個問題,許橈陽為什麼逃婚?是不是因為其他的女人?”他忽然好奇了。把身子前傾,他頗感興趣地看著他問:“我就奇了怪了,為什麼你以前的風流韻事天天有人曝,現在這個,就像埋在谷底,誰都沒翻出來。你是怎麼把她藏好的?”
許橈陽哼了一聲,低頭拉開抽屜,去找筆。翻開桌上的記事簿,他用筆在上面寫字,邊寫邊說:“你以為我真的就這麼紅,那些記者什麼事都不幹,就天天盯著我?如果不是我身邊的人主動把行蹤暴露出去,他們哪個會那麼清楚?那是她們借我做宣傳,博上位,我也沒什麼損失,我樂得成全她們。可兒的事,我看誰敢寫?他們敢登一張照片,我就直接炸了他們大本營。”
劉東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身子向後靠過去,眼睛盯著他笑,“難怪,合著不是你娛樂大家,是大家被你娛樂了?那些捧著雜誌對你津津樂道的萬千少女才是戲裡的角,你才是看戲的主,你天天上頭版,等於給華泰做免費廣告了。”
許橈陽笑了一下,頭都沒抬,“我不是故意要用這個方法做廣告的啊!那是她們的主意,與我無關。我現在收心養性,沒心思上頭版了,大鬼小鬼,你都給我攔住了,再有打電話過來的,你直接回他一句,如果有不想死的儘管曝,晚上走夜路當心一點。”
“呵呵,出言恐嚇啊!這是——”劉東還想再往下說,小秘書敲門探進半個身子,隨即,把門撐開了,衝著許橈陽眼神怪異地說:“許總,上次來的寧小姐要見你。”然後,可兒的身子就輕輕巧巧地閃進來了。她娉娉婷婷地站在那兒,衝著許橈陽微笑,“我,我路過就上來了。”
劉東立即起身,把桌上的資料夾抓在手裡,衝著許橈陽閃了一眼,嘴巴里窩著笑,“我得出去看兩眼,看看華泰門口貓沒貓著記者,別回頭有不知死活的給曝了出去,想把人藏住都難。”許橈陽站起身,衝著劉東的後背讚了一句:“醒目。”醒目的還有小秘書,看著劉東出去,她抿嘴微笑,也識趣地把門帶上了。
許橈陽直接走過去,“你怎麼過來了?”他斜睨著她,“路過?你去哪路過華泰?”可兒臉紅了一下,把身子往前移了移,貼著他胸口的地方站好。他俯眼看她,“我說這兩天不回去,你就開始想我了?”他隨即展顏而笑,一把將她攬過來,“傻丫頭,”他笑罵了一句:“我逗你呢!真要兩天看不見你,我還繃不住呢!”
可兒撐開他的懷抱,抬眼去看他,然後,她捧住他的頭,左右察看他的臉,又去看他的腦後,耳朵,脖子,仔仔細細到處檢查了一遍。他被她把身子轉了過去,側頭去看她。一臉迷糊地問:“你幹嘛呢?”
可兒沒理他,她不管不顧地伸手去掀他背後的衣服。許橈陽立即醒覺了。他條件反射地轉過身,本能地伸手去攔她的手。他故意放鬆口氣,眼睛閃亮,流氓地問她。“你幹嘛?我就一晚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