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孩子這麼大的事,你們怎麼可以這麼騙我,你們這不是在侮辱我麼?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了?”
他越講越氣,越講越火,越講越痛,他的臉漲得紅了,怒火在他面板的紋理層層滾動。他完全豁出去了,完全不計後果了。“今天是我跟你們說的最後一次,寧可兒,她能不能生孩子,我都要她,我娶不了她,我也不會娶別人。”
他把目光扔在了許老爺子臉上,他直視著他,他像一個猛獸臨死之前看著他的對手,毫無懼色,瞳孔裡都沁著戾氣,眼白上都泛著青光,“爺爺,”他的聲音都像咯著冰的,“今天是你最後一次打我,我是個成年人,我有我自己生活的方式,你們有資格管教我,但是,你們強加給我的東西,我不想要的,我一定不會要。你儘管可以去說我不孝,你們甚至可以去登報和我脫離關係,我不介意了。你們可以無視我的感受,我就再沒有必要去顧忌你們的。”
他又去看許經天和魏敏,“我這條命是你們給的,你們隨時可以收回去,但是,如果你們不是想收回我的命,我的皮肉之苦就免了。”他欠身去茶几上拿起果盤裡的水果刀,直接走到對面將它硬塞到許老爺子的手裡握住,“你的柺杖,我從小被你打到大。你應該與時俱進,換個武器了。下回我敢肯定,我不會讓你再用柺杖打我,你再動我一下,我就直接拿這把刀對著我胸口的地方紮下去,看誰的狠。”他說完話,轉身往門口就走。
許經天僵在那兒了,魏敏也僵在那兒了,滿屋子的人都傻傻地杵在那兒了。面前的許橈陽對於他們來說是陌生的,從來沒有見過的,他就像是一個爆炸的火藥,滿身的硝煙和硫磺,揚了一屋子,讓他們透不過氣來。
那許老爺子也沒反應過來,他愣愣地握著那把刀子。記憶中,他看見過許橈陽發火,每一次他用柺杖打他,他都像頭驢子一樣支起骨頭,倔強地挺著。每次數落他,他都會還上兩嘴,但是,記憶中,他從來沒有看見過他發這麼大的火,說這麼多的。
他在無比錯愕之中瞪著眼前的人,彷彿突然之間才驚悟出來,他面前的人早已不是一個驢子,他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變成了一隻猛虎,一個怪獸,還是一個受了傷的怪獸,那眼神裡完全是豁出去的,隨時準備和對手同歸於盡的神情,這個震懾了他。
但是,許老爺子就是許老爺子,他有他的驕傲,他只愣了幾秒鐘,就將手裡的刀子拋了出去,隨即衝著許橈陽的後背就喊了一嗓子,“你這個兔崽子,你給我站住。”小東北趕緊過去從地板上撿起來,誠惶誠恐地收進廚房。
“你這個兔崽子,”許老爺子又罵了一句,他衝著那挺立在客廳門口的後背,努力讓自己的聲音繼續威嚴,“佳佳沒有懷孩子,你總動了她吧!這個責任你不負麼?”許橈陽站在原地,乾笑了一下,從鼻腔裡哼了一聲,“我動的女人多了,都娶回來,你這棟房子都裝不下。”“混帳話。”許老爺子又跺了跺柺杖,他的嗓門又大了,又高亢了。“你動別的人我不管,但是,你動了佳佳就不行。”
許橈陽終於轉回了身,他直面許老爺子,笑了一下,“不行又能怎麼樣?你總不至於把我腿腳綁上,讓我再上她,讓她再懷孕?再逼我娶她?這個世界上我最該負責的就是寧可兒,我好歹是她唯一的男人,至於佳佳,誰知道換過多少主了?如果她實在找不著負責的人,你等我娶了寧可兒以後,看看有沒有空餘的時間應酬她。”
他轉身向外走,想起了什麼,他又回過頭來,看著沙發上的那三個人,“佳佳那邊我就不去通知她了,煩你們代為轉告。大家都是成年人,那晚我喝多了,我不相信她也喝多了,如果不是她主動爬上我的床,我自認沒這個力氣去動她。想必和她玩過的人又不止我一個,沒必要非賴上我不可。別想著再騷擾寧可兒了,你們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從現在開始,誰也別想約束我幹任何事,她,我是要定了。”拉開門,他沒管那一屋子僵著的人,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都沒覺得疼
聽到砰然一聲門響,魏敏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一邊哭一邊對許晉衝說:“你給他打電話,讓他上藥啊,說不上有多疼呢!”她乾脆直接站了起來,衝著許經天瞪了一眼,嗚咽地埋怨了一句:“兒子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打在他身上,是疼在我心裡。”她不說了,用眼角的地方掃了一眼許老爺子,隨即擦著眼淚帶著怨氣上了樓。
許經天臉色黑沉地坐在那兒,心裡五味雜陳,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許橈陽剛剛表現的那一幕意外了他,讓他說不出的懊惱和沮喪,卻第一次